得死了或许也是种幸福是种解脱。
于是她收回目光再不看张王妃和徐恪一眼,缓缓诉说着自己的罪行:“要夺王位继承权,就得收买人心,收买人心就得有银子。
所以冀州庄子上的管事来京城交租子和红利,我就将他们扣了下来,软硬兼施之后让他们答应和我合作,与我一同发财。
几个庄子的银子,我一年就能收十多万两。
我帮着姑母管家,利用她对我得信任,我做的账她一般不会再查。我打着她的名号办事,几年来又没出纰漏,庄子上的人自然就以为真的是王府当家主母在和他们合作。”
王爷肥胖的身子气得发抖,他一个茶盏砸在张淑芬脚边,颤抖着食指指着她鼻尖骂:“畜生,本王还没死呢,你竟就在打这样的主意。”
老太妃手中的佛珠转得飞快,脸上的表情也并不是云淡风轻。
“那这些人呢?你贪污银子也就罢了,祸害百姓又是为什么?”
飞溅起来的碎瓷片将张淑芬的脸划破了好几道,鲜血小溪一般流了下来,没过片刻,前襟就湿了一片,血红的颜色看得人很是心惊。
张王妃在一旁看着,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看向张淑芬的眼神更是充满了警告。
萧婉容看着都替张淑芬不值:“有这样的姑母丈夫,张淑芬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
徐庄就刮了她的鼻子,然后扶过她的脸看向自己:“别看她,血腥气脏了你的眼。她平时也没少帮张王妃做坏事,落地这个地步一点也不可怜。”
萧婉容点头,嗯了一声道:“也是,恶有恶报,也的确没什么好可怜的。”
“这就对了,不许对他们心软。”徐庄将一颗话梅喂进萧婉容给嘴里,腆着脸邀功:“你丈夫好吧,拿你当心尖肉疼着呢,张淑芬的悲剧你完全可以当笑话看。”
这边打情骂俏心情颇好,那边的张淑芬却已经行尸走肉。
血流了一声她也没觉得疼,用衣袖随意抹了一把就接着回答王爷的问题:“为什么祸害他们?
这怎么能是祸害呢?这是利用,是策略!
要越过徐庄继承王位,哪里就那么简单?朝臣得不反对吧,陛下得同意吧!怎样才能让朝臣同意陛下同意呢?
自然得想法子。
这些人安插到重臣府上,妓院、军队。哪些官员有哪些把柄,有什么爱好忌讳我全都能知道。
先投其所好拉拢,不行再拿了把柄威,要是还不同意,可以让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