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锦书礼仪周全的迎了她进来,拿了赏钱与她,又端了瓜果出来招待,陪着笑道:“这才卯正,小姐也还没来得及梳妆。天不见亮嬷嬷就要操劳实在辛苦,还请先吃点果子垫垫,胃里也舒服点。”
李婆子拿了赏钱,却不动那果子,更不给锦书打探消息的机会。只将束在袖子里的手拿了出来,不带喜怒的道:“侯爷还等着小姐呢,还请快些过去。”
看李婆子这不冷不热的态度,锦书心里就咯噔了一声,等她再堆满了笑要打探什么,李婆子摸着赏钱,心里一软又道:“侯爷一夜没合眼。”
一夜没睡,肝火自然就旺。
锦书知道事态严重,赶忙进里屋将事情原原本本的禀报给萧婉容。
恰好萧婉容收拾妥当,也不敢耽搁时辰用早膳,便出来跟着李嬷嬷走了。
锦书原本要跟着,萧婉容却不知道这一去是个什么景象,怕侯爷动怒让锦书受了牵连,便将她留了她在院中严防。
李婆子直接将萧婉容带到了侯爷的书房,而后将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出去的时候又带上了门。
不多时,又听见李婆子赶人:“侯爷和小姐有话要说,不消要人伺候。大伙通通回屋呆着,别有事没事的在这里乱串。”
萧婉容抬头去看侯爷,可侯爷正背着手看墙上的寒鸦戏水图。萧婉容一眼看去,也不过是看见他故意挺得比平常要直三分的脊梁。
等外面在没有半点声音,侯爷还是没有半点动作,就像根本不知道萧婉容过来了一样。
萧婉容半蹲着行礼,声音虽说依旧平稳却带了提醒意味的拔高了两分。
可侯爷却仿佛看画看入了迷,就像没听见萧婉容的请安,依旧背对着她仰头看画,不叫免礼,更谈不上赐座。
侯爷不发话,萧婉容也不敢起身,就那样蹲着。直蹲得手脚发麻连身上都僵硬酸疼了,侯爷才从画上收回了目光,淡而低沉的道:“起来吧。”
萧婉容看他连身都没转,就知道侯爷先前根本就不是真的看画看得入了迷,特意不理她,让她蹲了半个多时辰,这是对她生了疑。
毕竟是她撺掇了萧敬芝的,在事上也说不得坦荡。可若说是她栽赃嫁祸了桂姨娘,黑着心肠要将人逼死,那她也是不服。
而侯爷一旦开了口,要辩驳起来也没那么容易。萧婉容前后一想,便狠了心‘扑通’一声跪倒在侯爷脚边,狠掐了自己小腿,逼得自己泪水如潮,这才带了颤音开口道:“女儿不孝,让父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