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一声将杯盖顿在了茶盏上面,满意的笑道:“能想到这么多也算不错了。可她要对付的绝对不是豆蔻,豆蔻作为秋娘的女儿,她也绝对动不了。
她给我下毒,她自己折损了一个青竹,我却活得好好的;她还没来得及为青竹报仇,脸又被豆蔻划了那么长一道,会不会留疤都是两说。所以,她现在最恨的是我,一定会想着办法置我于死地,就算要不了我的命,也一定会想办法让侯爷将我赶出府去。”
锦书眉头一皱,脱口道:“可一个法坛能做什么?小姐您好好的在倾樱阁中,不和她接触,她难道还有本事将剃头的事情赖在你身上?”
萧婉容笑了笑,起身要往外走:“剃了头发眉毛算什么,便真的安在了我身上也不过是打一顿板子扣半年月钱的事。说到底我现在是嫡小姐,她不过是半主半奴的姨娘。”
锦书上前扶了萧婉容的手往饭厅走,疑惑了一双眼睛看着萧婉容道:“那她能有什么法子冤枉了小姐?”
一个丫鬟能想到这些已经算是不简单,萧婉容也就不再为难她,红唇轻启问道:“前朝宋皇后是怎么没了的?”
锦书想了半晌,突然就停下步子,惊恐的看着萧婉容道:“您是说巫蛊,桂姨娘竟要用那么阴狠的法子对付你!”
萧婉容点了点头道:“我也不确定,可大家都小心着些,你仔细盯着出入倾樱阁的人。也要让小福子多注意着尚篱轩和秋水阁那边的动静。
但凡是巫蛊,总要有寄托物。你们最近都打起精神注意着,万不能让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流了进来。”
锦书马上一副肃然表情,认真的点头道:“小姐放心。”
想着桂姨娘,萧婉容便又想起了那个打翻她粥碗的壮士,进而那么清晰的想起了徐庄。他风流倜傥的躺在贵妃榻上风情万种的吐梅子核的样子;他拿奸作怪涎着脸在她面前调笑的样子;他霸气外露,心急火燎将她按在树干上强吻的样子……
想着想着,她的脸红了,然后青了,白了……
算算日子,徐庄已经有十八天没有来了,十八天!
十八天吗?萧婉容一惊,她竟然将徐庄没来的日子记得那么清楚,那么明白,难道她其实根本就不想和徐庄断得那么干净,那么决绝?
她又想起了徐庄的话:“何处不江湖,你以为贫寒人家的嫡女庶妹就能和平相处,主母小妾就互谦互让?”
是呀,便是离了侯府,难道就能平静顺遂,既然到处都是争斗,那我萧婉容便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