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意欲进城。
“头儿?还对余下人等查验吗?”余下的一个小卒问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兵头。
那人只是不屑一顾,说道:“如今有官位者去报捷了,只留我们这干人等吃灰,警哨,拒马撤了。”
“是。”
城外的居民只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这时混迹在百姓的人群中的冉闵一行人,毫不起眼。只脱离涌入的人群,只转向建康里一处僻静的角落。
众人卸下流民的伪装,董闰问道:“陛……不,主人,吾等往何处去?”
冉闵只略一思索:“邺城守将,王泰府何在?”
董闰大急道:“主人,如今情势不明,王泰居心叵测,若是他有异心万事皆休。”
“如今敌明我暗,我若不能表明身份,谁人能信。再者我素来居于高位,能观我之颜者也不甚多。如今汉人士卒皆听王泰号令,若他不能指认于我谁人能信?”
言至此,张温顿时拉住董闰,进言道:“不错,如今假冉闵已被栗特康人擒获,若敌首将计就计,就言之是主人您。虽主人是正主,别人也不能相信,唯今之际只能赌一把了。”
冉闵点头称是:“兵行险招,也是不得已而用之。”
这时在邺宫之内,姚益、姚若等人皆等待栗特康到来。
栗特康一进入殿内,只见姚益迎了出来,只牵住他的手说道:“可把你盼来了。底下的人已经擒住冉闵,汝在冉闵身旁最贴身侍卫已久,你且看看是不是。”
“冉闵被擒住了?”栗特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城门令忙上前道:“那还有假,在中阳门外只带着一些残兵败将厮杀,抱着必死的决心,声音振天,说什么不要‘为胡人走狗,我辈应当奋起’之类的,哼,垂死挣扎罢了。”
听罢,栗特康赶忙上前,只见“冉闵”被人捆缚手脚,浑身动弹。只是虽然已被束缚,但靠近还是有凛然不可侵犯之气。
栗特康只走到他身前,旁边的人将“冉闵”前面遮挡的头发撩起,“冉闵”陡然抬头,一股凶光直视着栗特康,和那日椒房殿前是相同的眼神,是吞噬着这一切的凶意。
“到底是不是?”终究是忍不住了,一旁的姚若问道。
栗特康只背身过去,不忍见他,只一声,冷冷的说道:“是。”
姚益击股大叫一声,“好。如此邺城可定矣。传我命令,今夜就可执行。”姚益对左右说道,“将冉闵押下去,就地正法,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