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杨环却是心中大骇。
幽平处中原极北之地,自古严寒。如今已近初冬,今年的雪下的格外的早。
燕国的大军顶风冒雪,穿行在燕山崎岖的山道里。
“霸公子,新征士卒多畏严寒,如今大雪未停,我们是否稍事休整。”高弼策马与慕容霸并行。
慕容霸正色道:“‘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若骄子,不可用也。’非吾不爱惜士卒,然自古慈不掌兵。今暴严寒,士卒虽多畏之,然若能攻坚克难,斩关夺隘,比之严寒之难,亦何谓苦也。”
只见慕容霸举起马鞭向前指去,“高弼,时机稍纵即逝,兵贵神速。如今赵国蓟城守备空虚,精壮士卒尽没于元氏,此时进军,敌必自顾不暇。”
“道路艰涩,高岭万丈,若有一队人马受住这里,我们当陷死地。”
“高参军,如今邺城将有巨变,趁赵国此时自顾不暇之际,速速进军方为上策。”说完将一密报交于高弼一阅。
高弼阅过,笑道:“霸公子,藏着可真严实,赵国的皇位又要易主君了。看来是无人管这幽平的战事了。”
“这赵国境内的段部如今也蠢蠢欲动,段勤已到绛幕意欲举义旗反叛赵国。”慕容霸此时甚为得意,问道:“你知道这安乐的守军是谁吗?”
高弼不解的问道:“何人?”
慕容霸激昂道:“真乃天助我也,邓恒。”
高弼喜道:“哈哈,他素畏将军,有这猪头将军在,我燕军蓟城之日可下。”
“不错,速速进军。安乐城中囤积大量粮草,众将士到安乐宴饮。”
邺城之内确如慕容霸之言将要有巨变。
那日深夜,杨环悄悄到城中一隐秘的角落。
只轻轻敲门,门人探头张望,见四下无人,便领杨环到一府中僻静之处歇息。
杨环见来人迟迟不来,万分焦急,在室内踱步。不一会儿,咯吱,门开来。
一人身材魁梧,在昏暗的烛火下拖得好长。杨环慢慢走近,果是石闵。
杨环忿忿然道:“大将军,你可害惨我了。”
石闵径自走到旁边一处茶几之上,坐下,饮了口水,说道:“天气寒凉,这茶水也冷得快。来人啊,再上一壶。”
杨环语带怨气的说道:“将军,当时我已按照的意思把令牌交给于你。你只言惩戒石冲亲眷即可,可是你却下毒手,置我于何地。”
石闵悠然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