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鄙人愚钝,不解风情,还望段使赎罪。”
只见段先装模作样,假意正告道:“嗯,霸公子知错能改,孺子可教,吾封你为‘奉榻将军’。”说完把手拍了拍旁边的席子。
慕容霸得令,忙坐于她侧,两人搂着而坐。
慕容霸与段先互诉衷肠,相说离愁别绪,过了许久。慕容霸渐问起都中之事来,段先言道,此中最引人注目之事当属燕王受奉,封赏群臣,天下大脯。慕容霸闻听段先之言,对如今的燕都也心驰神往,忽而慕容霸转变神情忧愁起来,想到临别之际,父王身体欠佳,便问道:“段先,最近燕王安康否?”
段先也一收初见慕容霸时的欢快神情,却有些伤神的回道:“如今燕王深居简出,寻常国事一般都是世子代劳,只闻得王城宫人传言其一直咳嗽不止,似是早年忧虑过甚,须静养修身以延寿。”
慕容霸久久的端详她,这段先穿铠甲却是有一股英气,更是喜爱了。听闻段先言及父王却是心头一沉。若有所思,说道:“静养修身,焉能得也?夫天下列国,攻伐无度,民乞活于列国,士奔走于途。如今石赵内乱将起,我燕国若不发奋,安于这塞外之地,止于如南越、夜郎之小邦尔,不勠力奋进,南下叩关入主中原。倘若中原复宁,山河一统,我燕国如土丘并于泰山,河流复归入海,势不能守也。”
段先听罢此言,却甚是开心,慕容霸果有见地。
段先只崇拜之情,“慕容霸,想不到你自镇守徒河以来,眼界更为广博,所虑比之养于深宫之人更为透彻。”
慕容霸略叹一声,“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中原人主多患之。今我慕容王族,发迹于草原,质朴清理,国多战事,我王族中人,只有陷阵涉死之将,未有欢宴淫乐之公,故燕国兴旺。”慕容霸紧紧的抱她,说道,“王朝初创,诸公当戮力同心,团结一致,若天下承平日久,结党营私,心生嫌隙。狂风起于微末,大船毁于斑蝥,祸由内而生,亘古不变也?”
段先略一点头,道:“我在城中闻听,原不习兵事世子入平郭与慕容恪一起,扫平扶余叛乱,不日便回都叙功,世子威势正盛,看来燕王之后几成定局。”
“世子原也是监国有功,如今又悉得兵事,我辈定当全力辅佐。”
段先看着慕容霸清澈的眼睛,甚是欣慰,“那是当然,只那燕王召闻如何应对?”
“为臣者,不隐恶,不虚美,据实以对。吾之举,对燕国有大利,当坦坦荡荡。”
龙城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