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寿微笑道,“下臣举手之劳,如今诸侯并立,将军千金之体,对于燕国万无有失啊。”
“如今国势纷扰,幸赖诸位大臣,王公戮力同心,我燕国方得稳固。”
“我燕国有今日之势皆有赖于将军,若无将军,燕国不复有如今之势。”
慕容翰却是心惊,忙道:“韩大人此言差矣,我燕国之势皆赖燕王,燕王在上我等做臣子的,定当恪尽职守,尽心竭力。”
这时烹茶的水烧开了,一旁的侍女慌忙上前,拿起茶壶,向那将细细研磨好的茶粉和着香料冲泡。
分成两杯,各奉于二人。
韩寿缓缓举起的茶杯,轻轻一珉。
“燕国之势,如今积重难返,若只见其表,当如烈火烹油,花团锦簇。如不见其里,其势危矣。”
慕容翰却是上身一阵微颤,随即恢复平静道:“韩大人之言可有凭据。”
“若无凭据何来有此之说。”韩寿放下茶杯道,“将军,慕容军擅自出击,引宇文之役岂止是贪功?高诩、刘佩身死岂非能免?高句丽之役辽东世人纷纷出逃?”
“韩大人,此乃旧事,如今却是要不已平息,要不已攻灭,休得妄言。”慕容翰声音陡转。
“哈哈,建威将军只建威,燕主却无封侯意。论年岁,将军是燕王的兄长;论功绩,将军首倡勤王仗义;论军心,将军治军有方,部下将士咸于用命。若将军振臂一呼,何人能制?”
韩寿说的兴起,额头上也微微有些汗珠渗出,身上呼呼有热气。
慕容翰久久不做声,韩寿见此道:“将军若有心取之,我自有外援呼应。”
“砰,”只见慕容翰茶杯猛击桌面,“韩大人,如今我燕王立木纳谏,兼听群臣,如今国势乃平,亦有休整之意,我燕国臣子当以我燕主为意,卿之意休得妄言,若非念卿之功,我定向燕王弹劾于你。”
“将军谬论,如今之势非汝不竭诚以效命,肝脑以涂地,燕王已不信任将军,虽有奸人在旁作祟,然君心不可测,燕王已渐有除汝之心。”
“我自心比如阴月,旁人何以离间我兄弟二人。”慕容翰起身道,“韩大人,不要妄言,于这儿我尽当你是梦呓之语。”
“将军之军中人望,于燕王看来如鲠在喉。今外患已除,自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韩寿也起身,微微一顿道,“若有人欲遮掩罪证,欲除掉将军,将军该如何自处。吾已知将军手上有前军师将军慕容评贪墨之罪证,将军受人之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