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侍从向燕王呈一密报,说道:“燕王此乃都中少府密报,情势紧迫,恳请我王阴断”。
燕王匆匆打开函匣,取出信件匆匆览过,看过之后,只觉一阵眩晕。那侍者赶紧扶住燕王,缓缓让他坐下。
随后燕王,渐渐收拢情绪,对那侍者讲道:“此事,切莫让第三人知道,如今大军在外,箭在弦上,大战在即,不得有任何事乱我军心。”
“燕王,慕容翰就在前军,是否可以召他……”
“一军所赖,皆在慕容翰,孤赌他不会……”燕王起身紧握腰中的佩刀,“慕容彪此去,信使已经追不上他了。我慕容之兴衰荣辱,皆看天意如何。”
“报,帐外后军参将,慕容彪求见。”此时慕容翰和刘佩、高诩正商议对策,却听得卫士向帐内通报。
慕容翰忙道:“速宣他进来。”
“臣拜见王兄,二位将军。”慕容彪一刻不曾停歇,进入账内,身上还在冒热气。
“彪弟快快请起,燕王可有旨意?”慕容翰引慕容彪坐下,让军士奉上茶水。
“大哥,燕王帐下斥候已探知这次宇文领军的将领乃是涉夜干,此人勇冠三军,宜小避之。另报宇文部单于:宇文逸豆归,此刻正领国中大军开出。此次宇文大军空国而出,王兄万望慎重,若……”那慕容彪飞奔而来,体疲身热,赶紧喝下杯中之水,“若力不能敌,燕王也说,可大军合兵一处再做图谋”
“好了,多谢燕王好意,我们自有对策。”高诩命人带慕容彪到帐下歇息。
“将军,看来此战凶险,须万分小心。”高诩进言。
此刻帐外寒风簌簌作响,只刮得大纛旗翻飞。
“高内史,两军相逢勇者胜。”慕容翰正声说道:“逸豆归扫其国内精兵以属涉夜干,涉夜干素有勇名,一国所赖也。今我克之,其国不攻自溃矣。且吾孰知涉夜干之为人,虽有虚名,实易与耳,不宜避之,以挫吾兵气。”
“将军所言极是,有道是:一人拼命,百夫难挡,万人必死,横行天下,今宇文大军尚未合兵一处,我部前锋能挫其锋芒,甚而斩其大将,其势必溃”刘佩之勇举世无双,此刻更显豪情。
“刘将军,那你我二人再当次燕军锋刃吧。”慕容翰笑道。
“二位将军豪情,确为世间少有,我高诩岂能落后,愿随二位将军共破敌军。”
“高大人,此间之事,切莫逞血气之勇,我和刘将军二人足矣,你且殿后。”慕容翰严词拒绝高诩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