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边上散乱的坐着、卧着数千流民。
有碗里有半个窝头,更多的人是野草吃多了浑身都肿胀,更有的骨瘦如柴,头晕眼花。
“都是战乱跑出来的,饿死的很多,前面路边有许多路倒。”
吕布往前看了看,正如曹性所言,路边上倒下的有老人,妇女、小孩。
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抱着娘在那里哭天喊地,也许下一秒,这个孩子就要去找他娘了。
吕布鼻子一酸,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打仗的时候杀人不眨眼,甚至有些坏,但是底线还是有的。
“大军暂停,埋锅造饭,把魏续、李定叫来。”
“是。”
很快魏续、李定来了:“主公。”
吕布指着流民,安排:“把流民安顿到空旷地带,给他们做饭,安排吃喝。”
“是,主公。”魏续带了数百步兵,把健康的流民迁移到了不远处,架上大锅开始煮粥。。
李定把生病的流民单独聚集在一起,大约五百人,挨个检查,死掉的要掩埋,活着的要救治。
吕布站在高处,对着流民大喊:“不用慌,不用怕。今天本将请你们喝鸡汤,遇到本将你们的好日子来了,再也不用担心挨饿了。”
麻木的流民有些沸腾,但是也有的已经开始在心里骂人了。
附近几十里战火损失了,鸡毛都没有一个,哪里来的鸡汤?但是可没有人大胆反问,一行人规规矩矩
陈恒心疼的调拨了一千斤高粱米,吕布一脸嫌弃:
“三千五百多人能吃个啥,也就是个稀粥而已。”
“主公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粮食是挺多,可咱们将近六万人,日子必须抠抠搜搜的过,我要是大方了,到时候队伍吃啥?吃不上喝不上,主公不得把我砍了。”
吕布点点头:“行吧,本将没有怪你的意思,队伍始终是第一位的,不过粮草你不用担心,王司徒给了许多钱。”
陈恒不信:“钱有时候不顶用,有钱买不到,更何况还得运输,粮草运输损耗极大。”
大铁锅里的高粱粥咕嘟咕嘟的,散发着高粱的香味,流民们一个个喉头上下乱动。
不过很快又来新问题了,有一千多流民连个黑瓷碗都没有。
太平年月,瓷碗不稀罕,但是到了战乱年月,这黑瓷碗就稀罕了,拿着要饭都得小心翼翼了,万一摔了,吃饭都是问题。
军中也没有后备的饭碗,陈恒一摊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