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长叹口气,捂灭烟头,说:“主治医师已经给我打电话了,也就是这两天了,哎——,想着心疼。”
刘毛毛心事重重的走了,梁乡长还派了通讯员给刘毛毛开着车,刘毛毛坐在车上一声不吭,就像是植物人一样。
刘毛毛忧心忡忡的来到医院,看到梁老九的脸肿的几乎看不出这就是梁老九,身上开始溃烂,尤其是下肢的肌肤……。
梁老九已经神志不清,只是痛苦单调的哼着,刘毛毛不忍心看下去了,他走出病房,蹲在走廊上,两行泪涌了出来。
银花也跟了出来,哭哭啼啼的轻声嘀咕着:“老九走了,我还咋活我啊……,啊……,啊……。”
刘毛毛看到银花这表情,心里不由的泛起烦躁,瞥一眼银花,心里想,不是你想方设法对付梁老九,他会这么年轻就死去?
“孩子以后上学你不用发愁,”刘毛毛站起身,擦着眼泪,冷冰冰的说:“经济上我可以扶持他们,你只要照顾好他们。”
说完这话,刘毛毛头也没回的走了。
晚上十一点多钟,在一家饭店,顾客也都陆陆续续走完了。刘毛毛歪着头,闭着眼爬在饭桌上,桌子上有三瓶杜康酒,两瓶已经是空瓶在摆放着,还有一瓶倒在桌子上,刘毛毛还用说牢牢的抓着,酒已经流在桌子上一大片,还嘀嗒滴答顺着桌子沿往下滴,看样子他已经是酩酊大醉,一个人在喝酒,还喝成一滩烂泥。
老板走出来推了推刘毛毛,喊着:“刘老板——,刘老板——”
“你,你,你干啥?”刘毛毛睁着疲惫而血红的眼,朦朦胧胧看一眼老板又爬在桌子上,吹着酒气,接着说:“你想,干,干啥?喝,喝啊——。”
“我说你有啥想不开,喝成这样子?不是活遭罪吗?”
“你,你,你懂个膀毛——,”刘毛毛紧接着,就哭着说:“我心里苦啊——呜……,呜……,想,想着梁老九病好了,可以,可以,咕……,啊——,噗——,哼——,可以帮帮我,谁会,谁知道他却要死了,死了你懂不懂?就是,就是永远也活,活着不成了,啊……,啊……,啊……,看着我心疼啊,老伙计死了,昂……昂……昂……。”
“刘老板,这就十一点多了,你今晚就住饭店吧?”饭店老板收拾着桌子,一边劝着刘毛毛,说:“想开点,人死不能复活,那也是他的命,咱只管尽到心,够意思就可以了。”
“你,你简直就是,放,放屁,”刘毛毛止住哭声,可还是哭着说:“还有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