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花下来车,也忘记关上车门,吭吭哧哧的只想哭出来的样子,径直不顾一切的向医院冲去。
“婶子,你知道老九叔在哪个病房?”
“不……,不知道……,啊……,”银花又缩着脖子,贼溜溜的跟在毛毛身后。
她看到梁老九在病床上躺着,二话不说,夺门而入,爬在梁老九的身上,昂昂昂……,大声痛哭起来。
“你是哭啥?我还没死……,”梁老九嗔怪的看着银花,说:“那有凳子,好好坐起来。”
“你啥样?哪里不舒服了,”银花抬起头,皱起眉头,咧着嘴,怜悯的,带着叽叽咛咛的哭腔在问着:“你哪疼?哎……嗨嗨……,医生咋说?叽……,嗨嗨嗨……。”
“得得……,不哭吧……。”
“毛毛,我这也回不去了,村部的事就交给你了,”梁老九苦笑了一下,想对刘毛毛说啥,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说:“……,不用我交代了,你回去吧,这里有你婶子照看,你就放心吧。”
毛毛离开医院,急匆匆的回到龙湾村,他就叫上满仓和亮亮,走家串户,一家一户的询问,家里几口人,几个劳力,有没有年老体弱的老人,失去劳动力的残疾、没儿没女的五保户……,家里种了几亩地,主要种的啥庄稼?天旱时的收成,雨水能跟上的季节啥收成?
家里有没有外债,不管是家庭条件比较好的,或者家庭生活困难的,刘毛毛都非常细致的一一询问。
如果砖厂有重要的事情了,他就驱车赶回去,处理完,就又马上回到龙湾村,吃住在村部,只要是刘毛毛回来,亮亮就在村部陪着他;只要是除了去政府开会以外,刘毛毛就一个人翻山越岭的去摸查,如此这样他倒和乡亲们混的烂熟了。
特别是家里有生病的,或者残疾的家庭,他就掏出钱一百二百的资助,一般情况下,无论他走到任何一家,要是赶到饭点,他就拿起碗自己剩饭,自己刷碗,就好像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样,乡亲们对他更是热情,逢上干活,他也要急忙上去接过水桶,接过柴火捆扛在自己肩上,帮忙运回家去,他用了大约有两个半月时间,把整个龙湾村的十三个村民小组的村民的生活状况,摸查了一遍,他的节凑很紧,行动起来,雷厉风行,他不管是哪个家庭,他都很认真的去慰问。
总的来说勉强能过得去,也就是有口饭吃,不至于饿肚子的有三百来户,也是比较有头脑的人家;还有八百来户人家,吃穿都成问题,尤其是光棍汉就有二百三十多个;五保户一百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