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玉霞就无法入睡了,想着台下人山人海的观众,在戏剧院,上面有俺三圣在摇摆着头,抑扬顿挫的拉着二胡,玉霞忍不住裂开嘴笑了,她兴奋的翻过去身,拍拍已经睡意朦胧的红斌,见红斌不动弹,又恼怒的给红斌砸了一拳。
“哎哎哎——你给我醒醒,咋死猪一样,”玉霞横眉冷对,坐起身摇晃着红斌,接着说:“我在问你,醒醒——”
“咋了这是?还让人睡觉不让?”红斌沮丧着脸,烦躁的说:“大半夜的吵吵,说——咋了?”
“我说啊——咱三圣要是进了县豫剧团,那以后不就是公家人了吗?”
“看他有没有那造化,一个字不识,就拉个二胡,”红斌还是背着身子,也不看玉霞,在嘟囔着:“生成是老百姓,终归老也是老百姓。”
“你那猪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呸呸呸——乌鸦嘴你,”玉霞气愤的磨过来身子,蹬着红斌的屁股,一脚给踹在地上,骂道:“从你的嘴里就不得一句中听的话。”
“你咋这样,你闹个啥?”红斌还是慢悠悠的爬起来,揭开被子钻进被窝,很快又睡着了。
玉霞索性转过去身,不再理会。
这些时,玉霞就不停的往岭上张望,希望看到他们回来,接三圣去城里的豫剧团,她左盼右盼,将近四天了,就好像时间过得太长了,就是不见他们回来的踪影;玉霞心想会不会是高高听错了?不会,高高这娃不会听错,秀娥也提及过这事,那到底是为啥?这等着怪熬煎人。
这事不会是又黄蛋了?不行我得去让红斌亲自去城里看看去,真要是去了,也不能让红斌空着手去,他们稀罕啥东西?对了,鸡蛋。玉霞就急忙跑过去,扒着鸡蛋筐子看,才五六个,咋办?借去,玉霞又挨家挨户的收,咋着也得凑够百十个吧,鸡蛋少了显得咱薄气,还是不够,到邻村再买些,就这样玉霞总算把鸡蛋凑够了。
“红斌,你给我过来——”
“咋了?”
“你明天去找平哥,还是上次高高回来说,让三圣去豫剧团的事。”玉霞把一篮子鸡蛋小心的放在地上,满脸喜悦的对红斌说:“给咱平哥好好说说,娃以后也有个铁饭碗。”
“你净出些骚主意,二叔活着那阵子,咋交代咱?”红斌讨厌的背上䦆头就要上地去,还撂下句:“不要给平哥添麻烦,他能办的,早就办了,不能办的不要去给他找事。”
“我日你祖奶奶,你还是个男人不是?”玉霞顿时愤怒至极,连说带骂:“你看人家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