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溜一听这话,扭头就走,几个乡亲笑着纷纷走出去了。
“爹——啥叫扑拉门?谁弄桑叉撵了?”亮亮追着他爹,拽着一角,仰着头看着他的脸在追问:“你说啊?”
“去你大那蛋——不知道。”
“哈哈哈哈——”
“嘿嘿嘿——”
把一起走出来的几个乡亲们惹得哈哈哈大笑。
高高他奶奶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高高见奶奶心情也好了,也放心了,急忙往学校跑去。
可是,高高奶奶又忍不住老泪纵横……。是啊?秀娥最近晚上老出去,晚上拿着手电筒,她蹿出去干啥?高平整天在外上班……。
她突然感觉一阵晕眩,不敢想了。
高高奶奶的精神上,这次是真的背上负担了,她无法想得开,她开始有些恍惚到彻底抑郁,她秀娥竟敢给俺有头有脸的儿子戴绿帽子?
她开始寻找绳子,凳子,试着上吊的感觉,可是她不忍心就这样离开自己在外上班的儿子和调皮捣蛋的孙子。
可是现在秀娥做到如此放肆不顾家风廉耻的事情,是在毁灭一个老太婆的生存希望。
但是,自己也活了八十多岁了,也不想再留恋这个绝情的世间了。
高高奶奶就这样被一种无形的病疼折磨着,她彻夜的失眠,她悄悄地站在自己的窗户前,往外瞅,往外听,虽然已经眼花耳聋,但是,每听到大门吱咛声响,就气得浑身发抖,力不从心,甚至摔倒,她再坚强的站起来,只等到天亮。
不行,她感觉一会也没法忍受下去了,她把藏在床头枕头下的绳子拿出来,捧在手上,可是又想起儿子和孙子,泪水就滚滚而下。
早上,高高家里静悄悄的,高高奶奶听到门外有往地里担粪的壮劳力说话的声音。高高奶奶就打开大门,打开屋门,穿上自己珍藏很久不舍得穿的新衣服,她咬紧牙,狠着心搬来凳子,小心的颤抖着双腿上去,捆好结,把脖子伸了进去,然后,两条腿一软,蹬倒了凳子,就这样含恨离开了世间。
当秀娥哼着小曲,扭摆着身子进屋,抬头一看,吓得魂不附体,大叫着蹿了出来,她瘫坐在大门外,尿湿了裤子,尿湿了土地。
“快去——苦、苦、苦快去看看琪琪奶奶——上,上上吊——”几个劳力慌忙跑进去,待取下高高的奶奶时,身体已经冰凉冰凉了。
“你奶奶死了!”亮亮和三圣早跑到学校了,这次是他两自愿去的。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