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走,癔症啥?谁知道他又会出啥花招?二婶就是上他的当了。”
“……”
村子里的乡亲们看到赵跟社老师就像见到瘟神一样,也都三三两两的嘀咕着往家里藏。挑粪的扔下扁担箩筐;劈柴火的提起斧头,都挤挤宁宁的往家里躲藏。春桃听到后,也急忙用拐棍敲打着地面,往留妹家藏,留妹转过身急忙拉着春桃往屋里走。
赵跟社老师走到老槐树下,看到那扇破门上着锁,知道家里没人,想找个人打听打听也没人。
他在老槐树下的大石桌上坐了下来,心想:等等看,说不准春桃一会就该回来了。
赵跟社左等右等,眼看着就要中午了,这怎办?他知道这个贫困的农村,家家户户的庄稼收成都不好,蹭上一顿白面条饭,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很破费的;他们经常是白面搅红薯面维持生活。
本想去刘三圣家问问,可是时间已经不允许,将近吃饭的时候了,他索性站起身要回学校。心想:要不,明天早点过来找春桃。他边走,边琢磨,今天的局势不对头啊?是不是乡亲们都在躲着我?躲我干啥,他顿时异常愤怒,自己辛辛苦苦为了村子里的孩子有条出路,能得到这样对待?
赵跟社老师轻蔑的笑着回头看看村子自言自语说:无知。
然后,翻过那个小丘岭向学校走去。
赵跟社回到学校很气愤的把这事一五一十的给吕富田说了一遍,吕富田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说:“看起来你的心愿是要受到阻碍了,村子里人多嘴杂,免不了会有人说些风凉话,更是这种他们听都没听说过的稀奇事。”
“这样分析,那就是说大槐树村的老乡们不配合嘛!”
“配合了,还躲着你干啥?”吕富田点着烟,噙在嘴里慢悠悠的抽了一口,低下头深思了一会,直起头看着赵跟社说:“农村人,有没见过大世面,虽然勤劳,但是遇到事情,有时候固执的让你气愤。”
“那咋办?”赵跟社看着吕富田又抽了一口烟说:“有啥好办法能让村子里的乡亲们配合?”
“咱们从小都是在农村长大的,你就说咱们小时候,如果你有啥见解,在人多的地方想解说一下,就有人说你‘喷壶蛋’瞎吹牛;你和他们没有共同语言,感觉合不来不想和他们相处,就又有人说:不随群,不团结;其实这都是以后说媳妇的要件,就拿‘不随群’这三个字,要是媳妇方打听到,就要“黄蛋”,更别说‘喷壶蛋’了。”
赵跟社老师嘿嘿嘿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