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一揉,然后左手用铲子把挤到墙面上的灰刮下,甩到灰桶中。”
她这些动作做得很连续,而且快速。
杨夫人惊讶地用手捂住嘴巴,片刻道:“对,就是这样的动作。”
然后女管家不解地说:“咱们老爷一个茶商,半夜起来砌墙干嘛呀?”
杨夫人道:“所以我说这是病嘛。”
史亦临问:“你家老爷多久犯一次病?”
杨夫人道:“以前我睡得死,不知道,近一个月隔三差五总有,而且最近更频繁了,几乎每天夜里都发作。”
史亦临皱了皱眉头:“你是新过门的媳妇,那杨老爷的前妻是过世了吗?”
管家道:“这个我们还真不知道,我也是随夫人过门的娘家婆子,老爷见我做事稳重,让我做了管家。平日里,老爷也不让大家提及前妻。”
史亦临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女管家,少见。”
然后,他一拍大腿道:“你们杨府各屋内可有后起的砖墙?”
管家道:“我们夫人过门后可是没有,屋内更不会有。只是我日常看着那后院有一棵大树边上的墙蛮新的,像是新起的。而且,这墙……”
史亦临问:“这墙怎么样?”
管家继续道:“这墙起的当不当正不正,好像全无用处,还遮挡了后院的风景,实在是于风水不利。我家那位就是能掐会算的主儿,说是这墙主恶,恐对家主身体不利。我对老爷说了,老爷就发怒,说我家那位胡说八道。而且……”
“而且什么?”史亦临见管家开始吞吞吐吐,觉得好生奇怪。
管家道:“我怀疑这墙里面有口井,因为后院没有井,我们喝水得到旁人卖水那里去买,你说这大户人家怎么会后院没有井?”
史亦临的目光不禁凛冽起来。
年轻的夫人可怜巴巴地看向史亦临:“郎中,我听说你治好了挺多难治的病,你看我家老爷的病能治吗?”
史亦临收起目光,挠挠头:“这个确实有些棘手,不过也不是不能治,这样吧,我有个妹妹多少了解点儿这种病,明日我们去府上走一趟,不过此事最好先不要让你们老爷知晓。”
管家道:“老爷娶亲以前经常会到外地去采买,现在也都派手下人去做,他早出在闹街那边管理店铺,每天到日落才能回家。”
史亦临点点头:“那再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