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川却没有了下文。
于莫攀将刚刚听到的话在仔细地在头脑中盘旋了又盘旋。
抬头看石玉川正端起茶杯来,看着他。
于莫攀马上起身告扰。
出了书房,曲管家见于莫攀眉头紧锁,在一旁道:“于先生去过荆山吗?”
于莫攀忙施礼道:“前辈见教。”
曲管家轻声道:“我家小姐走时不让老爷说她的行踪。老爷能说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偏待先生你了。”
于莫攀心道:这石大人莫不是希望我去找石语眸。
他恭敬地请教:“前辈,那荆山离此多远,焕颜神姥又是居住在荆山上何地?”
曲管家一副古道热肠:“荆山离此一天的车程,西面山上有个离群宫,焕颜神姥是宫主,不过她不喜欢热闹,徒弟没有几个,仆从也不多。到了西山下一打听就知道了。”
于莫攀看他说得恳切,打听道:“多谢前辈指点。只是石小姐怎样机缘巧合小小年纪能够拜焕颜神姥为师,前辈可知道?”
曲管家神色一敛:“这个虽没什么可避讳的,可是我也不大好多说,于先生你见到小姐,就知道了。”
于莫攀吃了一瘪,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他跟在管家后面慢慢走着,好奇心更加强烈。
忽然,管家袖子挥出的弧度中闪过一个深绿色的物件,于莫攀在这物件将落未落之时随手捞起——半把檀木梳子。
梳子?半把?
于莫攀觉得好生奇怪,他想要递还给曲管家,不过马上心里又有了主意,将这半把梳子收在了自己的袖口里。
从石府出来,于莫攀雇了辆马车,直奔荆山而去。
晚上,他在一处客栈暂歇。
待月色渐起,他手中抚弄着那半把深绿色的木梳,慢慢合上了眼睛。
石府的一株大树姿态婆娑,月光洒在茂盛的枝叶上,光斑点点。
于莫攀冲着立在树下的曲管家深施一礼:“前辈,在下知道有些话是要趁着月色来说的。”
说着,他拿出那半把檀木梳子。
曲管家目瞪口呆地接过梳子:“你怎会有我亡妻之物?”
于莫攀笑笑:“石小姐怎样机缘巧合小小年纪能够拜焕颜神姥为师,前辈可知道?”
曲管家叹口气道:“其实说也无妨。老爷当初身为锦南节度使,自己喜好舞枪弄棒,身边人也刀剑不离身,我们家夫人过世早,小姐就总是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