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你只比我大两岁,却着实沉稳得多,见你发那重誓,我于心不忍呢。”
于莫攀默默地看向他。
单莫比道:“你虽然已经在长辈们面前说出口,什么不耽男女之情,我是不在意的。你做一番事业可以,心无旁骛也说得通,不过完全绝情断欲,我觉得不妥。”
于莫攀还是不言语。
单莫比道:“你若为了保全我的性命,一辈子都不曾真正生活过,那我岂不觉得太对你不住了?”
于莫攀盯盯地看着他。
单莫比道:“就是说,在找到解救方法之前,大哥你守身如玉,我自然最为受益,不过不必像和尚一样不食人间烟火,顺其自然为好。”
于莫攀的眼神有些发冷。
单莫比瞪大了眼睛:“你这眼神,看得我都发冷。”
于莫攀开口道:“我是在替我的小命发冷。”
单莫比忙以手指月:“明月在上,我单莫比……”
于莫攀阻住他道:“行啦,誓言多了就不灵了,你还是守住你最初的诺言吧。”
单莫比耸耸肩道:“好吧,看来咱们两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于莫攀问:“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不大合我的心意。”
然后,他扯开话题:“你相信这无常印能解?”
单莫比两手一摊:“要不然呢?与其信其无,不如信其有。万一有呢?我们岂不是可以在找到破解方法之前,永远包含希望。”
于莫攀点点头,叹服道:“怪不得先生常说你不可小觑,果然你总是能在困境中找到力量。”
单莫比一笑,饮了一大杯酒,道:“我的话已经讲完了,咱们也别辜负这月色。”
说完,他随风吟咏道:“今夕何朝,……引冰壶、素空似洗。天镜夜明,半窗万里。……唤邻翁、来话旧,同篘新蚁。秉烛夜阑,又疑梦里。”
于莫攀陪饮了一杯,应景朗声诵道:“近中秋,更无一点风色。玉鉴琼田三万顷,着我扁舟一叶。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