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想要置对方于死地。”
“谷师弟,你大概忘记了,我们在阪长山上是有十多年的情谊的。”
“那是你们的美好回忆,对我是痛苦的凌迟。”
于白青闭了闭眼,柔声道:“你忘了,当年我们三个前后脚拜师学艺,师父后来虽然又收了几个徒弟,但都跟我们年纪相差很多。我们三个被称为是无名宫三飒。师父在我们三人中最赏识的就是你,现在武功最强的也是你。”
谷云平的鼻子“哼”了一声,显然不为这些温情所动。
“谷师弟,有一年冬天,师父练功受了寒气,晨起时手指蜷曲发僵,伸展不利,你急的如热锅蚂蚁。当时郎中说需要一味新鲜的雪莲全草入药,在夏季雪莲初开花时采集,药效最好。当时正值春末,各药铺中的雪莲本就稀少,此季节的雪莲就是陈货而已。你辞别了师父,骑马赶赴西北,从天山上采到了几颗新鲜的雪莲全草,日夜赶路,回来时已经人困马乏,你整整睡了两天两夜才醒。”
谷云平的记忆回到了年轻时的日夜兼程的路途中,星夜赶路,路上了无行人,夜风带着夏日特有的凉意,那是白天里酷日当头晒过之后的清爽。
当时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让入药的雪莲草尽可能地保持新鲜,让师父的病赶快好起来。
“多么纯净的心啊。我有时思量着一个人活得久是不是件好事。这世上的人一说吉祥话往往就是长命百岁,寿比南山,可是我有时却觉得人在一生中总有一个时段是全副身心的投入一件事情或一些感情的,那个时候完全忘我,毫无私念,也绝不会对自己尊敬的人有所怀疑。如果人都能死在那个时候,恐怕是一件大好事儿。”谷云平闭了眼睛,说出了这样一番饱经风霜的话。
于白青隐约地在他的口气当中听出了遗憾和后悔,他心中的对过去时光的追忆也若隐若现起来。
于白青知道谷云平本性是个良善之人,可是却无法理解现在的他所做出的事情。
他尝试着问道:“谷师弟,你现在对师父和其他师兄弟怨念颇深,是因为两件事对吗?”
谷云平不回答,只是平静地扫了他一眼。
于白青看着他的眼睛:“一是你始终勤奋过人,武功出色,目标在于无名宫宫主的身份。”
谷云平的眼神微微一动。
于白青点点头,又道:“二是你一直倾心于我故去的妻子,我是个傻子,不过现在也多少明白你喜欢的不是莫以问,否则你不会做下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