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内就保险吗?”韦罗睁大眼睛,说:“你想想,我们在这一家店里经历的,还不够多啊?外面怎么就比里面更危险了?刚刚拿走手机的那东西……”
“好歹我在店内活下来了,”艾为礼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这样细微的区别,韦罗幸好似乎没有察觉;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至少我们知道该怎么躲过店里的东西去了外面,我们连会遇到什么都不知道。”
“可我真的不想在便利店里过一晚!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韦罗很不高兴,哀叹了一句,“我体质已经算很好的了,可我现在浑身都在痛,尤其是我的脖子,不知怎么搞的,好像快要断掉了一样。我好怀念我家的床”
她一边说,一边歪过头,用力地揉了几下脖子。
艾为礼想起来,从韦罗回到店里以后,就一直在不自觉地揉着脖子。
“那、那要不然,你先回家去?”她顺势低声说,“我反正离开了也没有地方去不到天亮的时候,我真的不想走进楼上公寓。”
“你在说什么啊,”韦罗用白眼球刮了她一下,显而易见地生出了恼怒:“我不是才说了,电话中的警告叫我们不要分开吗?你现在叫我自己回家,你把刚才被袭击的事都忘了?”
艾为礼勉强地笑了一下。“那我们等天亮?”
“我有选择吗?你不肯走,我又不能和你分开,我就是倒霉吧我。”
韦罗显然很不愿意继续留在便利店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她是真正活人的话,这好像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她曾经亲自走出店外,看到了外面正常、安全的世界,并且差一点点就可以重回那个世界了;在最后关头,却被艾为礼阻拦下来,不得不一直在充满未知威胁的便利店内待下去,她怎么会高兴?
艾为礼难以判断她究竟是因为想回到正常世界,还是想要骗她出去,只是在她实在已是惊弓之鸟,不敢贸然做出任何行动。
“你固执得就像一头母驴,”在二人又你来我往、各自固执己见地争论了几句之后,韦罗气得骂了她一句,“不管了,你要留下来的话,你放风好了,我是真的累死了,受不了,我要睡觉了。”
或许是因为气不过,或许是因为要让艾为礼放松警惕,她居然真的动手给自己搭了个床。
所谓的“床”,其实是连流浪汉都看不上的一个地舖:韦罗把几包卫生棉都塞进一个塑胶袋里系好,就算是个枕头了;她又把杂志都拿下来,铺了一地,放在收银台前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