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仅要把货架重新立起来,没打烂的东西也要擦乾淨,尽量按照原位放好;这个工作确实很枯燥又琐碎,韦罗不是一个以耐心见长的人,忙了一会就开始唉声叹气,好像宁可被纸片人追得满店跑一样。
“这么大一罐香辣菜要摆哪里?”她没精打彩地举起一只玻璃罐,问道:“摆哪里都无所谓吧?我跟你讲,我的心志,我的神魂,都已经无聊到开始流血了。”
“货架上的标价牌又没有掉,你按照标价牌摆啊。”艾为礼又好笑又好气,“还有,一般人死里逃生之后,都会感恩日常生活的平静才对吧?”
“如果你让我去休息,再让我拿一个雪糕吃,那是真的很平静,我会很感恩,但这个叫‘劳作’,没人会感恩劳作的。”
“行行,快点去吃你的雪糕,吃完再回来帮忙。”艾为礼佯作生气地说——明明才是刚认识的人,却已经能很自然地说笑打闹了。
结果她发现韦罗很会逃工,光是挑雪糕,就不紧不慢地挑了五分钟,还问她是不是“拿多贵的都可以”——艾为礼简直感觉自己好像在带小孩子一样。
“店都这样了,你拿最贵的吃好了,”她根本就是放弃了。
一个人在工作,一个人在吃雪糕,确实很像是妈妈带小孩搞不好那个问卷调查的选项二,就是在说自己。
说起来,那个问卷调查是不是也全部结束啦?等了这么久也没有再次响起来,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吧?
她又叹了口气,发现在放着“吞拿鱼罐头”标价牌的货架上,却摆着刚才那一罐香辣菜。
韦罗这个人还真是没耐心呢明明写着香辣菜的标价牌,就在旁边。
艾为礼伸出手,将香辣菜推到了它该去的地方,让它在自己的标价牌前站好了。
她弯下腰,从地上拿起几只刚刚擦干淨的吞拿鱼罐头,准备放在货架上;可是一站直身,却发现“吞拿鱼罐头”的标价牌后,没有空位了——那罐香辣菜又回来了。
“嗯韦罗?”艾为礼慢慢叫了一声。
韦罗立即就有了警觉,将雪糕一放,几步走了过来。
“这个好像自己在动。”艾为礼指了指香辣菜,说:“我刚刚才把它推过去现在就又回来了。”
“我是把它按照标价牌摆的啊,”韦罗也皱起了眉毛。“再放回去试试看好了。”
艾为礼再次将香辣菜推回了右边,从“吞拿鱼罐头”的标价牌后,露出了一块黑幽幽的空隙。
二人看着货架,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