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遵命!”
大殿内回荡着穆飞那铿锵有力的声音,既然对方决定下血本打造自己,那他自然不会含糊,势必要为玄道教夺回那半具铜甲尸作为回报。
待穆飞扬长而去,仅剩虚伯涯一人的大殿内,再度浮现出一道身影,此人并不陌生,正是接送穆飞回来的那名老者。
老者目光眺望殿外,声音低沉说道:“教中年轻才俊数不胜数,入虚后期大乘者比比皆是,你确定要让出一个宝贵的名额吗?”
虚伯涯手指不断敲打着石座扶手淡淡说道:“他的潜力远不止于此,甚至可以说还没有被开发!”
“试问一个入虚中期修为,能够与接近洞察期的铜甲尸硬碰硬,并且只是身体上产生了一定的创伤家伙,你觉得他会是泛泛之辈?”
“我甚至有些怀疑,剑道是否耽误了他,这般苗子不修体术实在可惜…”
闻言,老者那浑浊的眸光中闪过一抹异色,他不确定的试问道:“你是想…”
虚伯涯颔首一笑道:“呵呵,只是想法而已,看看吧!”
离开肃杀的宫殿,穆飞心情略显沉重,因为这一桩事压在肩膀上,使得他不得不加快自己疗伤速度。
但若想要尽快恢复伤势,又岂是一件轻而易举之事。尽管他此刻看上去并无大碍,其实就靠那么几枚丹药吊着,一旦药效过了才是他迎接痛苦的开始。
所以当务之急便是进行一次长时间的闭关,从而修复自己在与铜甲尸一战时五脏六腑内留下的创伤。
回到住处的穆飞,总算是可以松上一口气,但这口气一松下,他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向床上倒去。
这么多天以来的精神高度集中,使得穆飞整个人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现在的他总算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
迷迷糊糊间,穆飞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再也不是自己那温暖的小木屋。
但这里的一切他在熟悉不过,身前五层由木材搭建的台阶,敞开的木门,以及角落上那两把已经被放置到腐朽的木剑。
这是他这辈子也无法磨灭的阴影,同样的场景,同样的结局等待着他,只要他踏上台阶的第一层,便能将屋内的一切事物尽收眼底。
干涸的血液,凋零的尸体,无不将当年千斩欺师灭祖的场景复刻的清清楚楚。
尽管这梦魇穆飞已经多次梦到,但他就仿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不急不慢的迈出了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