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报丧就是,千万莫要说什么‘自尽’或是‘被自尽’。左相大人到底是怎么死的,皆由陛下决断,懂么?”
黄韬顿时急了:“可若是陛下认定我父亲是‘自尽’,那这杀父之仇,我该如何报得?”
杜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陛下说是‘自尽’,那就是自尽,你还报哪门子仇?你质疑陛下的圣断,是嫌死的不够快么?”
“我……”黄韬急赤白脸的还欲争辩。
杜唯却已懒得理他,转身跟上了朝臣们的脚步,只留下一句:“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走了几步,前面有人在等他,杜唯抬头一看,发觉是吏部尚书曹景程,于是瞬间变脸,露出一副笑容,拱手道:“曹兄。”
曹景程同样冲他作揖回礼,问道:“左相既已死,杜兄何不避嫌,与那黄韬掰扯什么?”
杜唯道:“左相手里毕竟……万一这小子一会儿在御前胡说八道,惹得陛下不悦,倒霉的岂不还是我们?”
曹景程瞥了远处的黄韬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就凭他一个手无实权的仁勇校尉?这小子要是有他父亲一成的脑子,就不会被左相安排去走武将之路了。”
说着曹景程拍了拍杜唯的键盘,安慰道:“杜兄勿忧!当今是个明白人,不会为了些许小事而失了格局。既然首恶已死,一切往死人头上甩就是了,你说呢?”
“曹兄说的是,杜某但凭曹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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