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蛟是个中年人,沧桑面容上刻满了郁郁不得志的愤懑,仿佛谁都欠他似的。
此刻听到张镇灵下令,本被吕长熙惊人剑气吓到的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在随行一干帮派成员中,连点十一人,连同自己凑够十二之数,提剑便上。
十二人分成六丁六甲,以正在缠斗的吕长熙和那张家老仆为中心,画了两个圆出来。
吕长熙奋力一剑将老仆逼退,随后便准备直取张镇灵的项上头颅,可不等他动,小六丁阵便将他立刻缠住了,纵使六人修为不过四五品级,可他们齐出的一剑,锋芒让吕长熙也感到了致命的危险,
他脚踏游龙步,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锐意无匹的一剑,随后便在另一个方向,小六甲阵也齐齐向他袭来。
六丁六甲,一阴一阳,仿佛两块磨盘一样要将吕长熙给碾碎,
随后,吕长熙便如同一只关在瓶中的螳螂一般,疯狂地撞击着杯壁,可一次又一次地撞击换来的只有他的满身伤痕,周身衣衫被剑气撕成布条,混着血渍沾在了他的身上。
陆笙看着这一切,抚手笑道:
“痴情剑客夺妻之恨,浪荡公子爱人被辱之仇,一个女人就能让两位俊杰心生怨怼,最终刀剑相向。”
“妙啊,妙啊。”
看到自家公子这般算计别人,尤其是两人与他还无冤无仇,纵使白叔一直都无条件支持他,可现在心里也满是不舒服,
陆笙向来聪慧,此时身旁之人情绪出现变化,他便立刻心有所感,
他笑了笑,没有立刻为自己辩解或解释,而是说起了过去,
“白叔,你可知道,帝国在建立之前,这天下是个什么样子?”
“当权者背信弃义,为了更多的资源和人口,他们甚至可以对盟友下手,景朝是尤为佼佼者。”
“也正因如此,它才能匡合天下,成了这片大地上唯一的主人。”
陆笙抬头看向天空,“我读过无数史书,可每当我读到景朝建国前的那段历史,我能看到的,不过是只言片语。”
“可就是这只言片语,便足以透露出那个时代的无数阴谋算计以及腥风血雨,并非是像稷下学宫那些老学究说的那样,是个王道与仁道盛行的年代。”
白叔不太明白陆笙为什么会给他讲这些,只是疑惑地听完了,等待着陆笙的解释,
“帝国在建立时,所犯的罪孽罄竹难书,我们被仇恨滋养长大,自然就要将这份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