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接受不了。
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不吃不喝,陷入了一种自我放弃的状态。
我以后再也感受不到酸甜苦辣咸了。
我不知道没有视觉、味觉、痛觉的我该怎么活着。我又该怎么面对阿父阿母还有舅舅。
我是个废物了,李若楠成了个废物。
“浅浅...”
一双温暖而粗厚的大手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呆呆地坐在马车窗口,双手抱着蜷曲的双腿,眉宇间凝固着伤心与忧愁。
阿知抱着我,不说话,可能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吧。
“浅浅,我不能没有你。”
“浅浅,我求求你活下去。”
“浅浅,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浅浅...浅浅...浅浅...”
平日闪光的双眼蒙胧起来,我回过神来,一股清泪就夺眶而出,流到嘴角钻进口中,我抿了一下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任凭泪水疯狂奔涌,捂起脸痛哭。
第二天。
我看着阿知拿了药进来,以往的药我都是一口闷的,但是今天不同,我喝的极慢。只有这样难喝的药才会让我有一种想吐的生理反应,才能让我感觉出苦。
吃完药后,兰儿照常给了我一颗蜜饯。我拒绝了,吃东西和嚼蜡一样,想吐到爆炸。吃啥都只能感觉到口感,一点味道都没有,哪怕是蜂蜜,也是像一种粘稠的没有任何味道的化开了的蜡。
还有三天的路程就到长安了,我还在练习如何让自己看起来吃东西正常一些。
这几天才发现,盐糖吃起来都是沙,饭菜吃起来都是蜡,任何茶水喝起来都没感觉。
为了让自己在阿父阿母面前没有破绽,我这几天一直都在习惯。
“郡主,前面就是长安了,大概半个时辰就能到了。”
兰儿觉得马车里面太闷,在外面坐着,这会差不多能看见城门的影子,就急急忙忙的打开门和我报喜。
我估摸着也快到了,没有那么惊喜,而且我正忙着和阿知整理带给家人的东西呢。
我快到家的时候,远远的看过去,就能看到门口已经站了许多人,心里满满的。
我回家了。
“郡主,小心些。”
兰儿先下马车,然后过来扶我,我并没有那么着急下车,而是看了看周围迎接我的人,没有看到阿母,有些疑惑。
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