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跟他打赌从而套出他的名字,至于‘鬼道·十一·剥夺’,很好理解,就是将土伯本身的名字剥夺掉,替换成其他名字,他自己也会变化成那个名字应有的状态,比如老鼠……剥夺了他的名字也就是剥夺了他对领域的控制权,我自然可以轻松化为己用,就这么简单。”
凌宁默默点头,宫主说的虽然是轻描淡写,但他知道那些都是普通修士想都不敢想的逆天手段,不知道有多少修士终其一生也不得一见,他能见到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那獬豸呢?你是否认识它呢?”
“我不知道……”宫主摇了摇头,“那只小兽也不过是獬豸的小小分身,不过确实有点熟悉的感觉,但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或许什么都不记得也是一种好事。对了,用我的躯体感觉如何?”
“嗯,还好。”
“还好?”
“嗯。”
“或许下次我可以再借给你。”凌宁语气故作轻松,同时将目光投向宫主。
宫主微微沉默,而后看着他道:“你不怕我会夺舍吗?”
凌宁丝毫不避讳的跟她对视,“那你会吗?”
宫主笑了,“当然会。”
凌宁摸不准她这三个字中有多少含金量,但还是笑了笑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便随你吧,只不过我也不会就那么轻松的将肉体拱手相让的!”
宫主轻笑一声将目光收回,她最后看了看星空,低声道:“本宫可能要沉睡一段时间,你……你小心一点吧。”
凌宁点了点头,见她的身影凭空消失,心中忽然涌起淡淡的不舍。
他呆呆的看着星空,说实话他的心情不太好,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想起父亲凌远,这是一种避不开的思绪。死亡到底意味着什么?对凌宁来说那是一种不再相见的永恒分离,他也曾数次徘徊在生死的边缘,不过他并不害怕,他害怕的是身边重要的人死在他面前。他已经不想再经历那种绝望、那种令人窒息的悲伤和痛苦,但他也知道,在修仙这条路上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
如果没有宫主的帮助,他或许早就变成了一堆枯骨,一滩烂泥,说到底他依旧什么也不是……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而后闭目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出现一条蜿蜒陡峭的山道。四周一片白茫茫的云雾缭绕,脚下只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石阶,石阶上布满了青苔和杂草,似乎是许久未有人通过。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