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走到台阶下的空地上。
现场围观的人格外多,这些苦主显得很紧张,跪在地上磕磕巴巴的喊着,“草民姚二顺,家中有小女半年前被水匪掳走,直到前几日被大人从那翠烟楼中救出。”
身边的其余渔民也跪在地上诉说起来,有那日溟水之上救下女儿的,有女儿迄今还未找到的。
而那些从翠烟楼救下的女子,脸覆面纱,紧张的讲述自己的悲惨经历。
齐齐跪伏在地,高呼大人做主。
最近几日,许鸣一直在做这些苦命人的工作,费了很大功夫,许下不少诺言才说服他们站出来。
围观的百姓听完这些,议论纷纷,都十分同情这些苦命人的遭遇。
“各位原告先到一旁稍等,待会还需各位指认,”许鸣又朗声说道,“传被告。”
侧门处,依旧穿着锦衣的李开保被银令巡游带到了台阶下的空地上,同时还有之前藏于破庙的楼船护卫。
许鸣摆了摆手,他们身上的枷具被卸下,头发散乱,惶恐的跪在地上,背后就是黑压压的百姓。
这几日他被关在巡游司地牢,每天好吃好喝供着,也没人虐待,但他向来锦衣玉食,自然受不得牢狱之苦,所以精神状态较差。
许鸣指着李开保,看向那些原告,“这些人你们可识得?”
那日在溟水救下的女子纷纷指认这些人就是扮做水匪掳掠她们的人。
“阶下所跪何人,籍贯何处?”许鸣一拍惊堂木问道。
精神有些恍惚的李开保被惊堂木吓了一个抖擞,连忙喊了出来,“小人李开保,家在谯县,祖籍丰陵。”
“多名原告指认你前几日在溟水上,指使手下扮做水匪掳掠民女,你可认罪。”
李开保磕头如捣蒜,“我认我认,求大人饶命。”
“饶不饶命要看你有没有如实交代,据本官所知,你出身李氏大富之家,何至于掳掠民女?”
“大人,这些渔家女都是二叔要的,并非小人要的。”
李开保又连忙补充道:“这种事小人也是第一次干,觉着好玩才上的船。”
许鸣问道:“这些女子尚未及笄,你二叔要去何用?”
“小人二叔在郡府开了翠烟楼...”
这李开保交代了就好说,许鸣一挥手,又从侧门押出来数人,李敬闻为首的翠烟楼众人。
还有那个脚被许鸣打断的孙掌柜,也被架了上来丢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