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
曾被冠以金陵十三钗头衔的陈赟陈双冠,默默跟在一口含草根的穷酸男子身后,行走在无人知晓的巷弄。前面那个清秀却不曾变化的面容,穿了整整数十年不曾换洗的衣衫,还有一直含在口里的草根,皆是陈赟目之所及的亘古不变。
她想不通,为何要这么对待她?
包括从小就一直被寄养在寻常百姓家的赵钰,被太监司的人发现并带走后,改名为纳兰钰的弟弟,养成了鬼傀。
只因为父亲赵顺王临死抵抗?就落得了这个下场?
已经被改名唤作陈赟的女子心下凄凉,无限哀伤。父亲魂魄被炼制成厉鬼,寄养在一直被当做傀儡的弟弟身体里,如今自己又时时刻刻被囚禁在芦三寸身边,如那女仆般逆来顺受。
呜呼悲哉!
似乎心有所感,前面那人突然转过头来,狠狠看了眼自己饱满的胸脯,似乎不过瘾,那布鞋男子蓦然停下,伸手在自己丰满的臀上用力一掐,痛的陈双冠娇躯一颤。
“想什么呢?不感恩戴德我的不杀之恩,为人奴子还心有不甘,你与那长陵王有何区别?想着造反呐?”
看着陈赟眼泪氤氲,似乎有点心疼,伸手在刚才被掐的屁股蛋上揉了揉,泛起一阵肉波。再度开口时,声音轻柔了些:
“是不是在想,我这么个心狠手辣,喜怒无常的人为何不去死?哈哈,倒是真想一死了之,可这天下有不安分的地头蛇,总想着化龙升天,做那神仙。”
芦三寸吐掉口中草根,重新换了一个崭新的塞入口中,有些头疼的说道:“小赟赟,我且问你,写书人的笔,翻书人的意,孰强孰弱?”
被打了一巴掌,又强行塞了颗蜜枣的陈赟早已习惯眼前人的喜怒无常,不过这个问题,确实有些难开口。思索片刻,毫无结果,开口说道:
“写书人的笔下一是一二是二,毫无变数;翻书人则心思活络,各有千秋?”
芦三寸却破天荒的极为满意,拍手大笑,不断称赞说的好,解的妙,陈双冠在心中长舒一口气。
半晌,芦三寸看着金陵城夜香楼的方向,自言自语般:“三甲已成,时隔多年的挂角东南,要重新落子了。”
又有些非常不舍的看向陈双冠,口中啧啧有声:“真舍不得你啊,这柔软的屁股蛋儿,这胖乎乎的胸脯,怕是短时间内再也摸不到喽。”似乎有些痛心疾首,芦三寸如那泼皮一般,直接就地打滚,口中大骂:“好好当个帝王多好,修个屁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