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知道为何,虽然第一次见你,但是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说来不怕你笑话,甚至很多时候,我总有种想保护你的欲望。再后来,剑皇又从我这骗去了一点眼泪。”
少女流露出一抹深深腮红,好在暗月未能照俏脸,月下娇羞人不知。
“上阳宫的女修是不可被人夺取相思泪的......”曹丹声音渐小,既怕徐清沐听到,又怕眼前人听不到。
徐清沐不是那种天性不开窍的木头,弱弱问了句:“我房间里丢掉的内裤,是不是你偷的?”
本来就已经面红耳赤的少女更加羞红了脸,那只鸟叼来的内裤原本是要还回去的,可不知为何,黄鸟死活不愿意再次叼回,导致现在那条内裤依旧还在曹丹这儿。
徐清沐笑了笑,也没继续调侃曹丹,而是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没有怪过你,也没资格责怪你。”将随身携带的酒壶打开,倒了一点在地面上,继续用脚踏平,刚想喝一口就被曹丹拦了下来。于是讪讪笑道:“从那头被雷劈死的驴开始,我就渐渐意识到了一些事情,那些我自己完全不能操控的命运。再到后来,林震北身死,那个平日里任谁都能欺负的老乞丐转眼间就成了十二境的止境剑修,这一切都不像是在我这一个孤儿身上能发生的事情。”
曹丹有点好奇,眼前这个不过十二岁的少年,为何从来不开口询问?
似乎看出了曹丹的疑惑,徐清沐将酒壶拧好,别回腰间。“你是不是在想,既然怀疑为何不去询问?我也曾想着逼迫那老乞丐把一切实情都告诉我,好歹让自己明白,不要稀里糊涂当个傻瓜一样。可后来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知道了有如何?路还得一步步走,饭还要一口口吃,知道了反而在心理上加重了负担。人呐,总是喜欢耐不住心中好奇,口口声声说着脚踏实地,却不停在脑中胡思乱想未来的结果,患得患失,整日惶惶不安。严重者甚至茶水不思,其实很多时候都只是自己吓自己而已。”
“老乞丐的一些事情,我也大致知道,甚至林震北的死,他应该都有参与。可是我不能也不敢去问,十二年都待在我身边的剑皇,想必也有他自己的苦衷。所以......”徐清沐又拧开了那壶酒,继续倒在地上:“所以在我没那足够实力之前,我只好忍下心中疑惑,不是不想问,只是暂时不能罢了。”
曹丹看着眼前低头踏土的少年,低垂的侧脸尽是哀伤。
怎样的经历,让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年,心智如此?
已是七月份的边塞,飞鸟高飞,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