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矫情,不过也没太放在心上,又继续投入包扎工作中。
受伤的一共十六人,一人重伤,其余皆是轻伤。王雷芳让徐清沐连同几人将重伤士兵抬到自己帐篷,要连夜进行救治。沈海粟正队长黑着脸站在树前,一掌拍在大树上,顿时树叶纷飞,沙沙作响:“该死的匈奴贼人,坏我好事,老子迟早捏死你们!”随后又是一掌,发泄本来可以愉快发泄的精力。
徐清沐一直跟着进入帐篷,帮忙将心口中箭的士兵平放在地上,刚想伸手拔出箭矢,被王雷芳喝止:“别动,不然会失血过多而死。”接着又吩咐道:“去帮忙打盆开水,烧几块铁块。”徐清沐收回手,迅速起身,前去准备。
待到打水回来,看见王雷芳左手泛起雾蒙蒙白汽,迅速在伤者胸口处点了几下,原本汩汩流血的箭口处也起了一层白色气状雾气,流血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甚是玄妙。而后王雷芳又将伤者衣服剪开,使箭伤处裸露在外,接着喊到:“水,烧红的铁块。”徐清沐照做。只见王雷芳将箭头拔出后,迅速用铁块覆盖伤口,顿时白汽蒸腾,滋滋作响。原本晕厥的伤者“啊”的一声醒了过来,双拳紧握,青筋暴露,面容狰狞。
手术在士兵再次昏厥中结束。王雷芳细心用针线穿过伤口,缝合完毕。随后走出帐篷,清洗自己双手。
桃花眼下,一抹哀伤。
王雷芳无意之中,瞥见徐清沐脚踝处的红色花朵,好看的秀眉一皱,问道:“家住何处?”
“伏牛镇。”
“父母可还健在?”
“无父无母,幸得县令收养。”
美艳少妇甩甩洗完的手,用毛巾擦了擦,温柔的说道:“想学医术吗?”
少年站在身后,看着近在咫尺的鹅脂般面孔,挠了挠头:“想。”
美妇人用手指点了下少年额头:“看你背着把木剑,也想当剑修?”
少年抬起头,看着天上月:“我有一个朋友,说江湖很大,他想去看看。”
然后望着王雷芳说道:“所以,我也想去看看这江湖,值不值得。”
帐篷内的小道士,两颊依旧红艳。低低骂了声:“那也是个不要脸的剑修。”
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胜似春风般娇羞。
等到徐清沐回了帐篷,神经大条的徐清沐突然想起刚才过于紧张,忘却了人生大事。于是招呼还没睡下气呼呼的曹丹:
“走啊,一起拉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