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个万一,可叫奶奶怎么活啊,还有没有天理王法啊,快来人啊。”
火车已经启动,哐当哐当往前走。
云关县上车的人,已经基本上安顿下来。
刚好老婆子和小孩把路堵了,大家顺势停下来看热闹。
众人没看到前因后果,就看到桑大壮将一个孩子踹出了卧铺厢,老婆子凄厉大喊,小孩缓过来后,也嗷嗷喊疼,加上桑大壮一副凶相,都认为是桑大壮在行凶,顿时纷纷讨伐桑大壮。
说他狠,说他毒,说他霸道。
榆枝微微拧眉,桑大壮却不在意。
“媳妇,有没有伤到?”
榆枝摇头:“我没事,别担心。”
王新凤也暂时没工夫和人吵,一心关心榆枝:“真没事啊,刚刚那个小瘪犊子狠着呢。”
“妈放心吧,没撞到。”
“那就好,”王新凤看向桑大壮,朝着哭喊得跟死了爹妈似得祖孙俩努努嘴:“咋回事?”她挤过来的时候,也就看到小孩撞榆枝,不知道前边发生了什么。
桑大壮嫌恶的把老婆子睡过的床单被套扯掉:“她占老子位置,桑叶,把被子拿过来。”
桑葚桑叶在人群里正看热闹,饶有趣味的看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化身正义大使,控诉桑大壮的罪行。
虽然说的是他们爹,但他们一点不生气,这点骂声和以前听到的那些比,简直就是毛毛雨,所以说,坐得起火车卧铺的人,素质还是要比乡下荤素不忌的人好太多。
不过地上那祖孙俩,还想用舆论打压他们,真是愚蠢,他们古柏大队一霸,能怕这个?
桑叶邪恶的冲不怀好意笑着的小孩舔舔唇,小孩原本嘚瑟的神情一僵。
再去看时,桑叶已经扛着铺盖进了车厢,正好对上桑葚黑白分明漠视一切的眸子。
小孩在那双眸子里看到了对自己的不屑一顾,顿时满心愤怒扭曲,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桑葚完全不在意,闲庭信步走进车厢,在小孩刚刚待过的铺位上坐下。
外面的讨伐还在继续,时不时掺插一句老婆子的哭诉和小孩的哭闹。
桑大壮和王新凤一心给榆枝铺床,然后把她安顿上去,根本没搭理外面的人。
“怎么回事,谁在这里闹腾?都在干什么呢?”
列车员听了动静过来,把汇聚的人群驱散开,冷声询问。
众人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七嘴八舌把桑大壮的罪行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