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老桑家全家都要跟着榆枝去帝都读书,说酸话的有,泼冷水的有,恶毒诅咒的,真心祝福的自然也有。
破旧茅草屋里,崔雪一张脸烂得面目全非,亲爹妈来了都认不出这是自家亲闺女。
和邓麻子领证后,邓麻子也没带她去看断腿,如今也一直瘸着。
不但腿瘸了,领证回来的时候,牛车翻了,她倒霉的摔到了碎石沟里,双手经脉被压断,还撞击到了喉咙,再也说不出话来。
当时很严重,车上三人,就崔雪一个人受了伤,李老头吓得魂不附体,想着要不要送去医院,要不要给医药费。
邓麻子摆手说不用,回到村里找了赤脚大夫简单看过,确认她不会死,邓麻子便任由她自身自灭。
偶尔想起了,喂她口吃的,喂她口水喝,想不起就一直饿着。
每天晚上,还会在她身上发泄,毕竟邓麻子的目的就是合法的孩子,在崔雪还活着能生的时候,得把孩子的事落实才行。
李老头好似明白了什么,此后对这事再也只字不提。
这段时间,崔雪如同身处炼狱,苦不堪言。
但遭受的苦难,并没有磨灭她心中的恨和不甘,一双眼睛每每看着邓麻子,就跟淬了毒似得。
邓麻子被看得心惊胆战,更是死命的折磨崔雪,他知道,不能给崔雪活着的机会,否则他就得死。
就盼着崔雪在死前,能给他生个崽。
他也不求有孩子给他养老送终,孝顺他,带着他过好日子,就希望孩子看在他生了一场的份上,在他死后,能帮着裹张破草席挖个坑埋了,不至于无人收尸。
这天邓麻子不在家,不知道去哪晃荡了。
嘴碎的妇人从茅草屋外经过时,故意放大声音聊老桑家的事,夸大榆枝的光明前途,屋子里的崔雪听得真真切切,压抑的仇恨和愤怒,冲击得她差点晕过去。
凭什么,凭什么她在这里遭受磨难,榆枝却能拿着通知书欢欢喜喜的去上大学。
有男人疼,有婆婆爱,还儿女双全,凭什么?
因为愤怒,崔雪浑身都在颤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迫使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孩子,没错,孩子,只要她怀了孩子,邓麻子一定会对她放松警惕,那时候……
想通了的崔雪,逐渐收敛起了戾气,变得平和,与世无争起来,好似真的认命。
看邓麻子也带了笑,晚上不再抗拒,尽可能的迎合。
邓麻子心口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