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凤不在意的摆摆手:“哪能花多少钱啊,除了盐,其他都没要钱。辣椒自家地里种的,那些香料什么的,都是桑大壮去山上找的。猪肉更不用说,自家喂的,也就费了些力气,不值钱。”
“你们是看着肉多,可没瞧见桑大壮吃得更多啊,这点肉,都不够桑大壮塞牙缝的,亏得是自家的,要是去买,又是钱又是票的,花的更多。”
“我把往年买肉的钱,和卖肉的钱都算了算,乖乖,亏大发了,还不如不卖,留着吃还能省些票,也免得费心费力的去寻摸。”
“没办法啊,我也认了,谁让桑大壮虽然是老娘生的,却随了他老子,就长了一张能吃的嘴,能装的肚,老娘辛辛苦苦一整年,全便宜那个祸害了。亏得我家枝枝不嫌弃,要不然老娘直接撵出去,免得留家里祸害人。”
王新凤没说是榆枝的主意,要不然外边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她呢。背锅这事,就得桑大壮来。
榆枝知道王新凤的好,笑着默认了,这些肉,确实是家里男人的口粮。
其他人都忍不住咋舌,桑大壮那牙缝怕是有河宽。
不过却没怀疑王新凤的话,桑大壮那体格,没有肉堆不起来。
他们也经常闻到老桑家传出肉味,有猜测是桑大壮上山上寻摸的。虽然眼红,可他们不敢惹,嫉妒得牙痒痒,也只能眼巴巴的瞅着。
也不得不感叹,桑家家底是真的厚实,一年就要吃这么大头肥猪,赶上他们七八年了吃的肉了,一般人家哪养得起。
羡慕归羡慕,在场的人却没酸,一群人热热闹闹说说笑笑的忙活起来。
古梧大队,吴上德和他娘吴王氏已经回来好些天,怕被村里人指指点点,一直呆在家没出门。
吴小狗在一周前,就被他爷接回了家,小孩子的恢复能力强,本身伤得也不是很重,经过今天的休养,又活蹦乱跳了。
只不过因为家里的事,被拘着没让出门,正在家里发脾气。
吴小狗已经被家人惯出了一身的臭毛病,霸道,自私,冷血,即便亲妈还在牢里,他也没想着担忧一分心,因着别人的指点,他不能出门,又在吴王氏的拾掇下,把一切过错归结到了孙氏头上,对孙氏恨到了骨子里。
吴上德的爹是个寡言少语十分木讷的庄稼汉,家里闹腾得厉害,他也没没话说,自顾自的扛着锄头下地挣工分,不管怎么说,日子还是要过的。
吴上德和吴王氏就在家顺脚,吴小狗无聊的在院子里撵鸡,撵得两只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