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看到了些别样的东西,他看不懂,却又畏惧的东西。
在那样的视线下,总觉得头皮发麻,躲闪着桑葚的视线,尝试着爬起来。
也不知道是被吓狠了,还是窒息太久了,手脚软得厉害,挣扎了半天没能起来,还滚了一身的泥。
桑葚伸出白皙修长的手,递向邓麻子。
邓麻子愣了愣,看着这双过于贵气的手,竟有些受宠若惊,缓缓的把自己的手递过去。
还没碰到桑葚的手,自己手腕上就多了一条血痕,没有血珠浸出来,偏偏痛得钻心,好似整条手臂要断了似得。
邓麻子满脸惊怒,狠狠的瞪向桑葚。
桑葚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黑白分明的眸子,倒映出了这个世界的一切黑与白,在他眼里,好似所有东西,所有的阴暗和算计,都无所遁形。
白皙的指尖上,夹着一片边缘锋利的茅草叶,叶尖挂着一滴暗红的血珠。
还稚嫩的嗓音本该带着童真,听在邓麻子耳里,却是覆上了一层寒冰。
“要让一个人死得不明不白太容易了,可我不喜欢,我喜欢让人,慢慢死。”
指尖一弹,茅草叶正好落在邓麻子的手腕上,和血痕吻合的贴在一起。
邓麻子不自主的颤抖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这明明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可他就是怕,没有来由的怕。
比起桑叶的暴力,这种阴鸷的警告,似乎更震人心。
兄妹俩收拾了人,桑叶捡起大包小包甩肩上,准备叫上王新凤回家。
抬头看到崔雪正满脸羡慕嫉妒恨的看着他们,好心情一下就没了,桑叶不爽的啐了一口,那女人护得紧,轻不得重不得,没办法好好弄这个老贱人,憋屈。
余光瞅见邓麻子,邪气一笑,走过去蹲下:“邓麻子,想要媳妇不,你瞧那个老贱人咋样?”
邓麻子还没从惊恐里回神,下意识的摇头。
桑叶眸子一下子沉了下来,阴森森的问:“你不想要媳妇?”
邓麻子茫然抬头,看向桑叶,试探问:“我想要?”
桑叶邪气勾唇:“想要就好,想要就自己去追,往死里追,要让我看到你的诚意,知道不?”
邓麻子好色,但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只敢去偷窥老娘们洗澡,到别人院子里偷小媳妇的小衣,或者大晚上去听墙角打飞机,其他的啥也不敢做。
让他去追女知青,他不敢。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