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血,能镇邪祟。
这一桶黑狗血泼下去,漆黑的老棺材上顿时就冒起浓郁的黑烟。
“滋滋滋”的声音响起,就像是被火给烧着了一样。
抬着老棺材的四个邪祟脑袋上,身子上也被黑狗血沾上,原本‘粗壮’的身子立即就仿佛泄气的皮球一样,干瘪了下去。
它们在地上打着滚,口里发出“咿呀咿呀”的古怪叫声,竟有一种练习着‘调嗓子’的感觉。
其它的白脸儿、红脸儿、黑脸儿同样都被吓了一跳。
等到反应过来时,便都蹦蹦跳跳的乱了起来,有几个跑去将山老爷的老棺材重新抬起,也有几个向着戏台子围去。
口里“咿咿咿”的叫着。
两个邪祟盯着庄植。
一个白脸儿,一个红脸儿。
一左一右的跳上了戏台,手里拿着吹打的乐器,对着庄植猛吹。
“来活儿了!”庄植自然不含糊。
左手提起黄灯笼,右手从腰间摸出一根长鞭子。
这鞭子是趁着吃席的空隙弄出来的。
握鞭的把儿用的还是老槐树的树枝,但鞭条儿却是让斯斯上了山,特意摘的三根桃树条。
用三根桃树条,编了一根绿油油的树鞭儿,又在上面系了两条红绳线,最后,还在尖尖的位置上弄了一串‘叮铛’响的铜铃。
铜铃和红线也都是找古涣拿的,讲究的就是一个物尽其用。
毕竟,现在古涣迷迷糊糊的已经失去了作用,这红线和铜铃就不太好浪费了。
“灯笼照哟!”
“鞭儿甩哟!”
“唱戏的角儿,还能怕了你两个过路的祟儿?”
庄植完全没有要跑的意思。
虽然,他已经成功的完成了‘吸引’山老爷的任务,而且,还附送了一桶黑狗血,这时候要是逃跑,是不会有人讲闲话的。
但是,唱戏的有唱戏的操守。
戏没唱完,唱戏的角儿,怎么能下台呢?
“啪!”
一鞭儿便将左边的红脸儿抽了个‘陀螺转’。
等到右边的白脸儿也冲了过来。
手中的黄灯笼又照着白脸儿的脸上一照。
黄灯笼上,穿着白袄子的大胖小子,脸上露出吓死鬼的表情,口里发出惊吓的‘鬼叫’声。
“汰,好胆儿,还不给爷跪下!”
一声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