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浅粉的衣裙之上,桌子碎成几块,一位身穿蓝灰色常服的年轻公子正躺在这堆碎片之上。
柳寒兮欲哭无泪,一看白冽倒是跑得快,趁着面汤还没有倒在自己身上就窜了出去。
她正想开口,接着路边又冲过来几人,凶神恶煞作势要打那年轻公子。
年轻公子连滚带爬地就往柳寒兮身上蹭。
柳寒兮一脸茫然,看着身上衣,身上的牛肉面,心痛不已,于是眼泪汪汪地望向冲过来的几人。
看美人梨花带雨,几人倒是停了手。
“得……罪了,得罪了,姑娘,这看相的是个骗子,满口胡言还敢狮子大开口。”其中一人道。
“姑娘姑娘,我没有骗他,只是时辰没到而已,他们不信……”相士忙辩解道。
柳寒兮深叹一口气道:“几位,打人就不必了,看他也不经打,要是打坏了闹到府衙去,各位也要吃官司。您看,让他把收的银子退给你们如何?这样,你们也没有什么损失。”
她渐渐开始学着这里的人说话,希望能更好的融入这个世界。
“姑娘说的是。”有人便答了。
“不不,我不退,我没有算错,为什么要退?!”看相人表示拒绝。
他靠柳寒兮近,她就在裙子里狠狠给了他一脚道:“几位大度!你是想被打死吗?!来来来,几位,他既然不愿意,你们打吧!该!”
几位作势就要伸手要打。
“不不不,别打别打别打!还就是了!还就是了!”看相人不痛不快地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还给了那几人。
十两?!真够黑的!柳寒兮快速在心里换算了一下。一两银子两间房住一晚,按现代一间舒适型酒店三百块一晚算,两间房一两银子约六百元,那么这十两一锭的银子就是六千块!
看那几人离开,相士拍了拍身上的灰,也准备离开,还不忘白了柳寒兮一眼。
“等等!”柳寒兮高声叫道。
“姑娘,我银子都还了,你还有何事?”相士一副心烦意乱的模样,他二十出头,脸圆眼圆,模样颇为可爱。
柳寒兮指了指自己脏污不堪的衣服。
“怎么?那谁让你坐路边呢?!”相士又白一眼。
话乱说柳寒兮可以忍,但白眼乱飞,柳寒兮可不依。
“小七!上!给我往死里挠!给我往脸上招呼!把他个漂亮的小脸蛋给划成十八等份!”柳寒兮双手插腰对角落里的白冽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