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眼神空洞,躺在积雪密布的地上也不觉冷,随时就可能一命呜呼。
在这些生无可恋的难民中,有两人显得鹤立鸡群。
一个身高近丈的中年汉子,尽管饿得皮包骨,但是一双眸子却极为凶悍,犹如黑夜中的饿狼,时刻准备择人而噬,还有左脸上栩栩如生的苍狼刺青,方圆五步内无人敢靠近。
中年汉子身边则躺着一个病恹恹地少年,被冻得卷缩成团,昏睡间眼皮不停颤动,似饱受梦魇折磨。
“……水……水……”
少年半梦半醒间梦呓般低声呢喃。
中年汉子也不含糊,一把抓起大捧连泥带雪的泥泞往少年嘴里塞去。
干渴难耐的少年感觉唇间湿意,一边大口吞咽水分,一边呸呸吐出口中泥石,看得中年人直乐呵。
时间在这里毫无意义,眨眼间就日落西山。
温度肉眼可见地急降,昏暗欲坠的天穹也开始零零散散地飘下片片雪花。
难民们为了活命,也顾不得礼义廉耻,三两成对就拥抱一起,一边咒骂这不当人的世道,一边战战兢兢地抵御酷寒。
雪花落在中年汉子身上,他浑然未觉,也不挪窝,也没去管地上瑟瑟发抖的少年,两眼出神地凝望夜空,似有千头万绪想要倾诉。
三天过去了,不时有旧的难民饿死冻死,又不断地有新的难民加入,小小光秃的树林间仿佛浓缩了整个社会的缩影。
这天难得出了艳阳天,和熙的阳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让彻夜担惊受怕会一睡不醒的难民们抓紧补觉。
枯坐数天的中年汉子仿佛养够了气力,像倒提猫狗般,揪住依旧昏睡不醒的少年衣领,大步流星地往府城走去。
在无数道希翼中掺杂着幸灾乐祸的目光下,中年汉子来到了城门前。
一个小吏正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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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的缴税案台上懒洋洋地晒太阳,见到中年汉子到来,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有气无力地说着每天重复成千上万遍的说辞:
“本府有规定,凡是入城者需缴纳十两白银入城税!”
话语刚落,突然案台上响起碰的一声重物撞击声,顿时把小吏吓了一跳。
刚准备暴起发怒,不料瞬间就被案台上那块巴掌大,在阳光地下煜煜生辉的金属物牢牢地吸引住目光。
那居然是一块成色十足的天然狗头金??
小吏难以置信地一把抄起,迫不及待就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