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州是东北道第二大州,群山缭绕,江河阡陌,风景魁丽至极,堪称北地风光之代表。
魁斗县则是谭州境内一座不起眼的小县城,即无历史人文底蕴,也无独有特产。
唯一值得称道的,就只剩下县郊以南大片终年茂盛的紫枫林。
寻常枫树有红黄兴衰交替,但是这里的紫枫却常年不谢,有种高贵优雅的神秘感,颇受文人骚客喜好。
今儿树林里有一马一兽一少年,正在小溪畔架锅烧水,似在准备晚餐。
袁玉堂蹲在溪边,弯腰清洗着刚刚摘下的野菜。
赤兔匍匐在树下,大脑袋枕着一块树根,正美美地打盹儿等开饭。
‘平头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呆萌,抱着一颗大红柿子舔得不亦乐乎。
咕嘟嘟~
不一会锅里热水沸腾,佐料也切好洗净,就差主食下锅了。
袁玉堂叉着腰,面朝小溪说道,“出来吧,跟了一路不累吗?”
话音一落,平静的溪面像是溅了冷水的热油锅,瞬间鼎沸起来。
“呵呵,在下淮溪柳元吉,见过道长。”
一个青袍青年自水里钻出,诡异地站立水面,装模作样地向袁玉堂拱手打揖。
袁玉堂呵呵冷笑道,“我道是什么东西膻臭味那么冲,原来是条臭虫。”
青袍青年闻言瞳孔蓦然一缩,凶光毕露,只是临发作时又忍了下来,强颜欢笑道,“是在下唐突,叨扰了道长清净,还望多多包涵。”
“不包涵,看着你就碍眼,快滚!”袁玉堂半分面子都不给,直接嘲讽到底。
如此野蛮不讲理,哪怕青袍青年涵养再好也忍不住了,当即沉下脸来,咬牙切齿道,“小牛鼻子,你我近来无冤,远不结仇,何故三羞辱于我?真以为我好欺负?”
袁玉堂故作惊讶状,阴阳怪气道,“什么时候畜生也学会吊书袋子了,真是长眼了~”
“够了,给我死!”
青袍青年勃然大怒,化作一道青色长虹,迅如奔雷般冲向袁玉堂。
只见袁玉堂嘻嘻一笑,不慌不忙地伸手入袖里,再抽手时,赫然多出十几道黄纸符箓,猛地扬出。
“万象天威,八卦借法,急急如律令,巽风·云梦泽!”
在法决加持下,纷撒飘零的黄符骤然化作一片沉沉霭霭的云雾,风吹云动,如梦似幻,牢笼般将青色长虹困顿其中。
施法过后,袁玉堂便抱起膀子好整以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