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内情,这世间唯一知道当年事端的,就是刚刚断气的王婆。”
“眼下王婆已不在了,没有汪家人能威胁到国师一府安危,方大人的交易也应该到此结束,何必让自己手上多加孽债,做赔本生意呢?”
方公子这才示意让人退下,笑了,“你这个脑子是什么做的?怎的次次都能戳中我在意的地方?”
慕蓁熹对他的憎恶全然写在了脸上,“你是个商人嘛,全为利益,有什么不好懂的?”
方公子上下打量着慕蓁熹,语气又欣喜起来,“错了,我更喜欢看乐子,听别人跪在脚下痛苦呻吟,看那些蝼蚁扭曲丑陋的面容。”
他一下子捏住了慕蓁熹的下巴,隔着狰狞的羽毛面具,他欣赏着、享受着慕蓁熹脸上的痛苦、怨恨、罪恶,“慕蓁熹,我等着看你怎么被毁掉。”
松开手,方公子发令,“帮慕姑娘把火把点燃!”
下巴上印出红痕,他捏上来时,眼睛里的戏谑和阴狠一同融在了手上的湿冷之中,让慕蓁熹觉得像是被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啃了一下。
厌恶地不断搓着下巴,慕蓁熹听到方公子的声音,还在暗骂这厮又做什么怪,接着,就见哭嚎的长安被人拽了起来,牢牢地控制住。
热浪涌在身侧,慕蓁熹没有一点要接过的意味,警惕地看着姓方的,“你想做什么?”
方公子依旧笑着,心情比之前好极了,“我要你当着这孩子的面,亲手将火把丢到这婆子身上。”
王婆撞石而亡,也不过是为了让方公子不疑有物证,那一封秘折就缝在王婆衣襟的内侧,任是方公子也想不到,更不会要去扒一个老太婆的脏乱衣襟。
可是现在,姓方的要她烧掉王婆的遗体,毁掉王婆护了一辈子的证据?
恶寒顿时蔓延整个身体,慕蓁熹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恶魔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我要你沾上污浊,成为这孩子午夜梦回永远挥散不去的梦魇,要他——”
笑着看一眼鼻涕眼泪流了一脸、不住挣扎咒骂的长安,“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后悔被汪家人收养,背负本不属于自己的血海深仇。要他如我这般昏了头地去报复所有人,报复国师府,报复我,还有你这个败事有余的烂好人。”
很明显,慕蓁熹的神情极大地愉悦了方公子,他送来致命一击,“你想留他一命,岂不知,反倒是逼他活在这烈狱人间。”
“慕蓁熹,是你毁了这个叫长安的孩子。”
慕蓁熹摇着头,不断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