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没人敢说三道四!我可是公子亲自开的口,只需要照顾喜儿姑娘就可,喜儿姑娘没回来,我可不就随心意做事嘛。”
月丛的眼神闪躲开,不着痕迹地推掉紫苏的手,“喜儿不在府中?”
“不知在忙什么,她现在可以自由出府呢,真是厉害!”紫苏心大,提起地上的食盒,“月丛姐姐,我去厨房瞧瞧膳食,你等我,可千万不要锁门!”
紫苏提着食盒跑开,月丛转了身,如浮萍一般晃晃悠悠往后院去。
房间内安静一片,月丛在门口求见,“公子,月丛前来请罪。”
“你来做什么!”玄英当即从屋内走到门口,身后的元英也跟着站起了身。
倒是没想到屋内有这么多人,月丛面露难色,又听玄英指责,“爷正在养伤,见到你这个衰人,如何心平气和!滚出去!”
月丛捏紧了手心,不理会玄英,提高音量,“五公子,奴婢月丛请见!”
玄英直接上手,将月丛往外推,“吵醒了爷,我要你好看!”
元英在后面磨磨蹭蹭着,突然瞪大了眼睛,“爷……爷怎么下床了?”
听到动静,玄英立刻回来,换上温柔贤惠模样,“爷要做什么,妾身扶您去。”
吴正珩板着脸,“出去,让月丛进来。”
玄英不死心,还想上前,吴正珩捂住胸口往茶室去,沉声交代,“你若是耳朵不好,就找大夫瞧瞧。”
听出吴正珩话语中的不喜,玄英沮丧地出去,对着进门的月丛翻白眼。元英也越发胆怯了,竟是对着月丛一个带罪之身的侍女行礼后才低头离去。
茶室内,吴正珩靠在椅背上,看着月丛一步步走进,一言不发地在他面前跪下。
一室静默,唯有从窗扉透进来的流光不住涌动,时间一点点从指缝中流逝。
吴正珩敲了桌子,“怎么,要我一件件问?”
将额头贴在略带暖意的地面,月丛哑声回答,“奴婢做了什么,爷心里比明镜还清楚。爷做了什么决定,不是奴婢几句话就能改变的。”
确实,吴正珩早就发现了月丛心不在焉,几次对视她都心虚地低下头。那时他就留有心眼,只是念她是身边最久的人,到底没有真的设下防备,可他却差点就死在了深林之中,后续若不是慕蓁熹讨了解药来,他也会因毒发身亡。
其中凶险,步步皆是死路。
偏生他此刻还活着,能看着阳光洒在手心,感受燥风和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