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信,此处并不安全,须得转移至更隐秘的地方。”
小心地收好帕子,慕蓁熹询问,“何处?”
吴正珩勾起唇角,侧身附耳轻声吐字,慕蓁熹的眼中闪过一抹讶异。
他靠坐回去,低声叮嘱,“尚书大人的眼线无处不在,切记要做到不动声色。他既敢给你令牌自由出入尚书府,不过就是觉得你在外间做的一切掀不起大浪,也无甚在意。如此,你就在外继续筹备新铺子,夜深人静之时,再暗中去和证人碰面。”
兹事体大,慕蓁熹也不敢马虎,“只是这样做,真的能行吗?”
“只要他派人前去堵截一次,就是我们的生路。”
慕蓁熹抿唇,“知了,我会小心,不露出马脚。”
吴正珩又摇了头,“不,你要在白日的时候去京知府处闹上一两回,势必让人知道你在四处打听史念鉴的下落,遮掩汪家证人一事,让吴尚书确定月丛被搁置,我只能动用你办事。”
“这也是事实啊……”
“对的,就是要这么坦诚地表露在他面前,对吴大人使心计,罕有胜算,不若坦诚相对。”
之前暗地里争来斗去,以为能翻身,可是连身边重用之人都是对方的,真就是一场笑话。
他和吴越甲不愧是父子,骨子里的阴暗狠辣何其相像,但他还是太年少,不及吴越甲。既然如此,反其道而行,将吴越甲当作自己来对付,能挣得一丝喘息是一丝。
又听慕蓁熹问,“史念鉴会在何处?”
瞥了一眼,眼前的人满脸担忧,是真的在担心一个没怎么接触过的臭小子啊,真是……忍住想要捏她脸颊的动作,吴正珩尽量不把话讲的太冰冷,“他若想再爬起,很难。”
慕蓁熹不解,“可他奇术高超,打败两名蛇山族人,还不能够证明吗?”
“那又如何?”
“将才自然应该发光发热,起码养好伤,回到作战队大显身手,定然不比世家子弟或是皇氏大将差!”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想,觉得人有才,自然会被珍惜,就可以得到重用,可现实是……
“大庆朝人才济济,多他一个确实精彩,少他一个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淋头冷水泼下来,慕蓁熹的急切在吴正珩疏离冷淡的语气中平息,“你是说,即便有出彩的战绩,史念鉴也不会被重用?”
“反倒惹来杀身之祸,纵然捡回一命,京中何人敢留敢用他?”
看出慕蓁熹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