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才来。她平时用的东西,好一点的都不见了,连放在床头柜上她老公的照片都拿走了。按警察的猜测,她老公是青铜大盗,一定是有事情没摆平,仇家找上门来将她吓跑了。”
曾本之说:“听说她老公在江北监狱待了十几年,若有仇家,还会等到现在?”
瘦男人说:“你这个人,肯定只喝过自来水,不知道长江水是什么滋味!她老公是江北监狱的狱宝!”
曾本之说:“华姐与我聊过,她老公在江北监狱青铜工艺品车间当技术员。”
瘦男人说:“技术员算什么,最牛的是当鉴定师!你想想,天下的青铜器,哪一件不是从地底下挖出来的?有钱人花几百万、上千万买个古董镇宅传家,既害怕政府查处,又怕上当买了假货,不敢明里找文物专家鉴定,关在监狱里的青铜大盗就成了最佳选择。你再想想,华姐的老公有多难,遇上货真价实的自然没事,遇上伪器就麻烦了,实话实说吧,买家感谢他,卖家就恨上他了。反过来,将假的说成是真的,卖家当然高兴,万一哪天被买家察觉麻烦就大了!”
曾本之心里在哆嗦,他不得不承认,瘦男人的话是可以运作的客观存在。作为青铜重器的顶级专家,他的心里有种滴血的感觉。
瘦男人继续说:“实话跟你说,我怀疑华姐突然失踪,与一辆外型像装甲车的越野车有关。这么多年,这地方来过最高级的轿车也就是奔驰和宝马,可是昨天,我来拿华姐上交的承包款时,居然有辆挂北京车牌的外型像装甲车的越野车在我这小店门口转了好几次。当时我还和华姐开玩笑,问她是不是给老公戴上绿帽子了。华姐很野地告诉我,她的那块宝地早就长满了绿青苔。”
从圆缘招待所出来,曾本之下意识地走到江北监狱门口,他在探视的人群中站了一阵,终于还是离开此地,顺着大街漫无目的往前走。本想查找透空蟠虺纹饰附件残片的来龙去脉,却不料又陷入华姐失踪的迷茫中。
也不知走了多远,一辆红色轿车忽然在曾本之身边停了下来。
曾本之以为车上坐着的人又是昨天碰上的那个沙海,还猜想,是不是沙海又从电视监控中发现自己了?
怀疑之际,车门一开,走出来的竟然是万乙。
“曾老师,您要去哪里,要我们捎您一程吗?”万乙又指着驾驶座上那位穿警察制服的女子说,“这是我高中同学沙璐,她叔叔昨天下午弄到一尊楚鼎,非要我过去看看。”
沙璐赶紧跳下车,将用手机拍下来的楚鼎照片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