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坐着位男人,手里面拿着报纸,戴副老花镜,看起来很和蔼,眉毛微皱,似是在思考些什么。
沈亦初认识他,曾经叱咤职场,商业巨头江氏集团的董事长,江以牧的父亲:江敬松。
她就直直地站在那里,江敬松就像没有看见一般,端起桌上沏好的茶,有些不满地说道:“茶凉了,林妈再倒一杯。”
江以牧伸手轻轻拍了拍沈亦初的肩:“爸。”
说完,见江敬松没有反应,又轻启薄唇道:“这是沈亦初。”
江敬松听到这句话后抬头瞥了一眼沈亦初,然后伸手拦住了给他收拾茶杯的林妈。
坐起身,抬手指着沈亦初:“你,把茶具收拾了,再给我沏杯茶。”
目光直勾勾的耵在她的身上,满脸写着不容拒绝四个大字。
沈亦初平日推进工作的时候也会遇见“这种人”,听他这般指使自己依然没有丝毫局促和不乐意。
“让我来吧。”她的声音清冷,伸手准备接过林妈手里的茶杯却被旁边的江以牧拉住了胳膊。
他的神情忽然有些阴郁,眉头紧锁,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将沈亦初往他所在的方向拽了拽,声音有些克制:“她不是佣人。”
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林妈和沈亦初不知道该怎么办,愣在了原地。
“你别忘了,这个家我说了算。”江敬松把报纸随意扔到一旁,说话声音不大,但语气生硬。
突然犀利了许多。
话落,江以牧从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一切早已见怪不怪,指节分明的手紧攥着沈亦初的手腕准备出去。
一旁的林妈想起早上夫人出去的时候交代的话,弯腰把桌子上的杯子拿起来,笑着说:“老爷,我不能白拿工资的。”
“夫人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很高兴,说下午就能见到她的儿媳妇了。”
江以牧听林妈这样说,停下了下一步动作,倪了眼满脸愤怒的江敬松,改了方向,带沈亦初上了楼。
走到拐角处,楼下发出摔东西的声响与此同时还伴随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
随即,手腕上的力度加重几分,沈亦初知道,走在前面的这个男人并没有和面上那般平静。
房间门被打开,屋内以黑白为基调,干净整洁,就连柜子里物品的排序都是按从小到大排列的。
直觉告诉她,江以牧有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
门被用力一甩发出砰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