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身青衣,大约十二三岁的男孩进门,衣服稍显破旧。身材挺拔,眉头紧皱,一脸不愤。
“哥哥,你回来了。”沈明轩抱着沈明城的大腿。
“你个小崽子还有理了,我的天爷呀,我这是欠了你们一家的啊,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娘,先生常说兄弟之间应当相互扶持,家才能兴旺发达呢。”旁边穿着灰色布衣,圆头虎脑,大约十岁的小娃娃上前扶着哭喊着的妇人,冲沈明瑶挤了挤眼睛。
“别喊了,也不怕别人笑话,老二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孩子也不会落在你的肩膀上,我和你母亲还没死呢。”沈老爷子黑着脸径直走去了堂屋。
刘氏止住了哭喊,这老爷子和老太太向来偏心二房。这要是把这几个累赘留在家里,家里本就银钱紧张,那她的睿哥儿就别想再念书了。她的睿哥儿素来勤奋,连先生都夸他有天赋又肯努力,可不能让这几个累赘给毁了前程。
晚饭过后,白氏带两个弟弟去擦了擦身子,准备睡觉。眼下虽然不是盛夏,跑了一天也是一身的汗。
沈明瑶走进西屋,屋里两张床,一张是给她和沈明柔睡的,之前沈明瑶总是反复发热,沈明柔到底大了两岁,也方便照顾。另一张床给白氏和两个小的睡,沈明城年纪稍大,和沈明睿一起睡。除了两张床就剩下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一个箱子,是这个家全部的家当了。
沈明瑶看着这个除了床和桌子几个人站着都挤的屋子,再次默默地叹了口气,想念自己前世的大房子。
待所有人都睡下,沈明瑶偷偷的来到空间,葡萄藤还和刚摘下来的一样,沈明瑶把它种好,又浇了点水。
自己来到这么个地方,也不知道祖父身体怎么样,祖父是一个将军,戎马半生,身上有旧伤,沈明瑶素来喜欢研究中医调理,正在给祖父配药时有人袭击研究所,她也是倒霉,一个月去一次研究所还能刚好遇上袭击。就这么来到了个快病死的小女孩身上,刚开始她昏昏沉沉的,还以为自己做在做梦呢。
次日
看着桌子上黝黑黝黑的窝窝头,清的都能数出几粒米的汤,沈明瑶皱眉,这哪里是汤啊。自己病了这半个多月,倒是让这个家更雪上加霜了,不管哪个时代,看病真是费银子。得挣钱啊!
“瑶丫头,你身子刚好,多吃一些”祖母王氏将唯一一块红薯放在沈明瑶碗中。这些日子秋收也过了,家里的余粮不足,冬日里更是没得吃了。
“母亲,睿哥儿读书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