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执苏黯然的眼神,越想越烦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直到半夜才睡着。
梦里的人和执苏长得一模一样,他手里拿着精致的瓷瓶,打开一饮而尽,几乎是服下的那么一瞬间,唇角就蜿蜒出刺目的血迹。
随之,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拖着沉重疲惫的步伐往前,有些踉跄,却没有停顿。
他说:“如果,能再早一点遇见你就好了。”
然后,那人往悬崖边缘一点点走过去,不难想到,他下一步的动作,是要跳下去。
“不要!”
时临跑上前伸出手想拉住他,可却无法触碰到他,竟然就这么直直穿过去了。
而深不见底的悬崖,已经看不见那一抹纯白。
世间,也再无执苏。
额间冒出阵阵冷汗,沉浸在噩梦中的人儿却紧闭着双目,手指蜷缩,紧紧抓着被褥。
直至清冷的气息逼近,有人用手帕动作轻柔的替她擦拭着汗。
“不——”
时临恍然惊醒,坐起身子,大口喘着气,随即便是一阵茫然,房间被夜阴珠点亮,而旁边的人收回了手。
语气含着不易察觉的柔和:“做噩梦了?”
时临抬眸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伸手摘下他的面具,看着他清冷绝美的容颜许久,这才低低的应声。
“梦到你服毒跳崖了。”
执苏微愣,而后道:“梦都是假的。”
“可是我觉得好真实。”
真实到以为是发生过的事情。
“我还在。”
执苏并没有拿回面具,只是轻拥住她,无声抚慰。
“跟我讲讲前世的事情吧。”
他只道:“好。”
讲了初遇,亦是讲了许多事情,唯独没有把君初的事情说出来。
“就这样吗?”
时临认真听完,所以是她撩的执苏?然后还把人甩了?她真的有这么渣?
“嗯,差不多。”
脑海里蓦然间闪过断断续续的画面,有些许模糊,看不真切,就连耳边,都响起陌生的声音。
时临伸手揉了揉眉心,随口问道:“那君初呢?”
执苏不由得僵住,一股恐慌的情绪油然而生,不自觉将人抱得更紧,甚至都不敢问出声,她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这个人好像是旭国的君主吧?我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