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夏阎舒舒服服地躺在床榻上,看到窗外亮了,便利用鬼域扫了一眼金鳞坊,在见到昨晚那些被关押的美人逃出,且和暗厂接上头之后,他才放心地关了鬼域。
子弹还在飞...
希望,能飞到他想要的地方吧。
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必须在危机彻底降临前,做好万全准备。
窗外...
雨打白梅花,发出滴滴答答的清冷声音。
屋檐边角,积水成帘,如珠串下,横流入月影宫的白砖之间。
听着这声音,感觉着窗隙渗入的寒气,被褥就越发暖和了,夏阎困意上涌,双眼微合,慢慢闭上了...
时间缓缓过去...
很快就到了早上。
吱嘎~
门扉推开。
寒琴,霜画照常取来了书生青衿,端来了早膳,见着今天的殿下依然还躺在床上,不禁热泪盈眶。
寒琴悄悄擦了擦眼泪,轻声道:“这都多少天了,殿下还是夜夜难寐......
欸,殿下这般才华横溢的风流人物,为什么偏偏还用情极深?
每日每夜,他都深深地思念着梦将军,为什么殿下要这么折磨自己呀?殿下不是储君吗?殿下可以让梦将军每天来见他呀。”
显然,宫女们对于储君的“赖床”,早已形成了一套完善的、连夏阎听了都得高呼一声“离离原上谱”的脑补。
霜画轻声叹息,双手交叠,泪目汪汪道:“你不懂殿下。
殿下,殿下他是忧国忧民,他是不想耽误梦将军,他是希望梦将军能够努力地修行,成为大炎的国之栋梁,保家卫国。
殿下在自己的私情和大炎之间,选择了后者。
他宁可默默承受相思之苦,也不想去打扰那位将军。
呜呜呜...太感人了...”
霜画擦着眼泪。
寒琴道:“殿下,可真让人心疼,虽然轮不到我们这些奴婢,可是...还是好让人心疼。”
霜画伤心道:“如果可以的话,我都愿意替殿下来承受这份苦楚。天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殿下啊?”
说着,两宫女擦去眼泪,毕竟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寒琴将早膳放在桌上,而霜画则是抱着书生青衿,绕过屏风要服侍殿下起床。
才绕过屏风,霜画身子骤然一颤,双瞳惊恐地看向窗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