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里,伯阳侯家的寡妇在黑暗里“咿咿呀呀”地喊着,卖弄着火热的风骚。
逢春谷外的孤崖上,冬风如刀,霜月照影,料峭群峰如一把把寒刃,崔嵬森然...
而,重甲巨影则立在这阴影里,俯瞰着其下那山庄般的势力,好似凶兽狩猎前那充满危险、嗜血和冷静的观察。
“北莽,大巫死墓,灵山氏族,封神榜,三皇子司马白......还有我......”
“我穿越而来的原因是什么?我这具身体的身份到底是什么?那一日在密室里魂飞魄散了的司马白会不会还活着?”
“无论如何,我假皇子的身份决不能暴露。
否则,最好的情况便是仓皇逃窜,躲到灰雾之中,终日与鬼怪为伍,再不复人间。
此...非我所愿。”
夏阎脑海里闪过那一日在密室里,三皇子鬼魂那凶狠的模样,显然...三皇子不是个善类,且对他充满了恶意与敌意。
而根据他在日常里所了解的三皇子,这大概是个好色的蠢人。
好色没什么,蠢人也不可怕,可又蠢又坏又色的人...却很可怕,他们总会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狠狠恶心你一把,不思后果,不虑代价。
“司马白若活着。
我心...难安。”
稍稍闭目,诸多思绪落定。
夏阎冷静地观察着远处山庄。
从高处看,那是一块块彩色格子组成的庄园。
泉水正从侧边的山峰潺潺而下,似银带般环过庄园前段。
细看,那些彩色格子是奇花异草组成的花圃,想来是为了制作各色村药。
便是凌晨,竟还有弟子持着水壶在那些花圃间徘徊,照料......显然,有些珍贵植物对于照料的需求很是苛刻。
山庄所在地势很特别,前庄后庄泾渭分明...
前庄入口是一条隐蔽的山道,山道处有一个山门,山门前竟然还停了数个步辇。
这步辇是由人抬的,而抬的大汉则正蹲在山门入口的石阶上,裹着棉袍,蜷着身子,打着瞌睡,似在等待这辇上的人。
“看来逢春谷常年有权贵来访,山道难行,不用马车,所以便用了步辇么?”
夏阎继续观察。
后庄山道则复杂了许多,三山林立构成两条互不交集的主道,而入了那主道,则好像进入了两个不同的迷宫。
“若敌人逃跑时,未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