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眼中不过就是一场交易。
本子是方若的,上面的名字是她,字体也模仿她的写,里面写满了班上同学的秘密,放在老师抽屉里后来又恰好被其他同学发现,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谋划的。
她才16岁,心思就已经这般深沉,那之前她跟自己坐同桌时表现的所有善意和热心都不过是她娴熟的演技和一场谎言。
什么事都可以投机算计,只要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满足自己的私心。她这样的人,到底是真心喜欢胥卓远,还是因为自己想要的没能得到,她心里占有的欲望,也许已经远远超过了喜欢的真心。
真正的喜欢,不会是想要去绝对占有,而这般心机深重,处心积虑,也早已失去了自己的本心。
“随便你,我不会不理胥卓远的,你真的可怜。”方若从牙缝中挤出这几句话,极度厌弃地撇开脸,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说完后她转身朝教学楼的方向走去,心里却万般沉重。
胥卓远对自己的意义何止一分半点,无论如何,他也从来不是称板上任人交易的物品,他是人,有血有肉的人;自己也是人,有心有肺的人。
“我不可怜,可怜的人是你,我非常快乐,只有你才可怜,方若,你以为你这样的做法很聪明吗?…。”方若听见她尖厉的声音在背后撕心裂肺般吼叫,可怕又毫无人性。
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逃也似的回到了班上。
坐在座位上,梁清清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暖声安慰了她几句,陈子凡也写了小纸条放在她桌上,意思是让她宽心,不要难过。
但她不能忽视的是下课间别人投来的打量眼光,同学在背后交头接耳间对她的指指点点,各种各样的声音在她耳边此起彼伏,聒噪难眠。
放学回家后,她晚饭也没心思吃了,跟父母解释几句说天气太热没胃口就躲进了房间里。
坐在书桌前,她发呆良久,回神过来后脸上已经全是泪水,止不住的眼泪如泉水般源源涌出,白天里固守的防线也全部崩塌。
埋首痛哭了很久,她擦干了眼泪,平复好心情后,从书包里拿出作业开始写作业。
作业明天还要交,她不能放纵自己不写,哪怕没心情写,也要硬着头皮完成。
方若就是这样一个人,感性的时候沉溺其中,柔弱脆弱的不能自已,但理智的时候却理性地让人肃然起敬,说一不二。
有些事情她不想再去计较,身上已经被她泼了一盆脏水,狰狞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