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里写渡边君对初美的描写,“初美的震撼恰恰是我自身的一部分。”或许对与陈子凡来说,方若给他的即是—唤醒他身上长眠未醒的一部分。
恣意的少年没有权衡取舍,而是傻傻地捧着一颗赤忱无比的心,甘入掉进这非明的蜜罐里,他将在自己点燃的火焰,罩在那鲜少透风的玻璃罩子里,他的爱不温不火地燃烧着,却没有宣泄的出口。
方若和郑雨茜为了心中的寄望而努力考上一中时,他也在为能与喜欢的人近一步而努力。
去一中进行专业考试前,他在本市小有名气的画家父亲与他谈话,话里的意思是可以跟一中负责专业考试的老师打声招呼让他轻松升学,他却不要父亲干涉,拗着一股劲儿执意要自己考,年少气盛的他想着,如果考不上,自己又有什么脸面说将来要跟她站在一起,今后又有什么能力去保护她。
他在家里一遍遍画着那烂熟于心的静物、临摹石膏的素描,几笔勾勒似云锦,墨笔丹青绕素䇳,脑海里却一直浮现着她素然的身影,久久不能平息。
陈子凡是家中独子,他的父亲是一名小有名气的画家,前些年有几副作品获得了业内公认的奖项,母亲则是早年在国外顶级的音乐殿堂进修学习过,归国后在高校任职,如今已是业内著名的声乐教授。年轻时父母因为艺术而结缘,彼此惺惺相惜,互相鼓励,诚然是一对天作之合。
或许是家庭艺术氛围的熏陶,他从小也与艺术有着不解结缘,周岁抓阄宴上,圆滚滚胖乎乎的他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东西,他缓缓爬动着,看到喜欢的东西后,他伸出左手抓着前方的小砚台,右手又抓着脚下的调色盘,然后不肯再松手,一屁股坐在围布上还咧开嘴朝众人傻笑。
家人亲戚都笑着打趣说这孩子以后也将是个著名的画家,父亲口中说着小孩子不懂事随便抓的不能作数,客套应承着各位亲朋好友的祝福话,心里却已是喜不自胜。
后来也证明他是对画画有着独特浓厚的兴趣,父亲在房间里作画时,幼年的他也在旁边调颜料,想跟着一起画,父亲给他一张白纸他就照着面前的画临摹着,小男孩坐不住好玩的闹腾心劲没有在他身上体现,只要是画画的时候,他总是稳坐如钟,陶醉其中。
虽然父亲已是专业的画家,但由于平日里教的学生多,且多为有升学冲刺压力的孩子,操心的事多也就无暇顾及他,于是在他五岁时,把他送进了朋友的艺术培训学校去学基础的启蒙画画,但平日里父亲闲下来有时间时还是会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