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墙就会轰然倒塌,脆弱得只想向来人倾诉自己内心的委屈。
方若抽泣了一会后感觉有些疲惫,她倚靠在柔软的沙发上,闭着眼睛嘴巴哆嗦着但没有说话。
胥卓远不知道她内心是为什么而难过,他欲言又止,想问又不敢问,今天他被她这样吓到了,方若从没在他面前流过泪,饶是以前捉弄欺负她,她也倔强地从不哭,今天突如其来的泪水却让他觉得心里某一处好像空了一块,正在隆隆作响。
时间过了很久,方若终于缓了过来,她睁开双眼看见胥卓远在她旁边沙发上靠着睡着了,看着他睡得很香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轻手轻脚的起身离开,她要去自己家洗澡了再来,虽然现在暂住在胥卓远家,但她还是习惯在自己家里洗澡,换洗衣物也都在家里,既方便也感觉放松一些。
胥卓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着了,他倚靠在沙发上一直在等方若跟自己开口说话,等着等着就闭上了眼睛。等他醒来时,方若正手撑脸看着他,衣服也换了,脸上也看不见哭过的样子,彷佛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你…没事了吗?”胥卓远呆呆地问。
“我没事,谢谢你,胥卓远。”方若颦眉嫣然一笑。
方若认真客气的话让他觉得有些别扭,自己明明没做什么怎么她开口就谢自己…。方若没有再解释,她岔开话题说跟他之前约的看电影的事要推迟一点,两人又你一句我一句向往常一样交流,没有人再提起刚才发生的事。
长大后的方若回忆起这一天,只记得当时胥卓远语气里的慌乱与自己止不住的泪水,但她觉得胥卓远给了当时的自己莫大的安慰。
她内心的委屈难过,她的仓皇,年少的无知与恐惧,都因为有他而被救赎了一样,那时的她知道,无论如何,他一直会在,她从此不会是孤单的一个人。
方若妈妈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出院了,那天方若去接妈妈回家,她看到旁边病床上怀孕的年轻女人肚子平坦了,她躺在床上,眼里噙着泪花,直直地看着天花板,静默的像一座雕像。
旁边服侍她的那个老人面色凝重,没有了之前的神采奕奕,新生婴儿啼哭的声音与老人嘴里碎碎念念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是那么地嘈杂与刺耳。回家以后妈妈告诉她,年轻女人生的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