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还嫌我吃得多,我坐月子就没吃过一餐肉,每顿都是南瓜、黄瓜、空心菜……反正就是他妈地里种的那些,可他妈还嫌我吃得多,说我足足吃了他二十个黄瓜,二十斤空心菜……说老娘辛辛苦苦种的菜最后落到一个外人的嘴里,亏得很……”
安暧愣了愣,随即气愤道,“怎么会有这样极品的人?小宝难道不是他们的孙子?”
“孙子?不就是一女孩嘛,哪是什么孙子?况且小宝还小,这些都吃不到小宝的嘴里。”蒋娸嘲讽地笑,“坐月子期间,我还要在家里做饭,给他们喂鸡,我很久没尝到肉味了,就捡了两个鸡蛋吃,结果被他妈骂我偷鸡贼,黄鼠狼精变的。”
“一个鸡蛋才几个钱?就算是外人也能送几个,自己的儿媳妇就舍不得了?”安暧气得发抖,这三年来,她自顾不暇,以为即使蒋娸和丈夫感情即使一般,也不会差得太离谱,她从来不知道,蒋娸过得如此艰辛。
“后来我出了月子就开始分家,明明是一座房子,分给我最小的一间房,让我在外面随便搭个棚子做饭,他们一家天天吃香喝辣的,我让杨子安给我寄钱,他居然说,钱还了贷,就没有余钱了,还要给父母伙食费,让我省着点花,还说我住乡下,不用房租,不用水费,电费还是父母交的,想不到我要这么多钱干嘛?要是没菜吃,就自己种菜去,家里地这么多,大家都种,怎么到你就饿死了?”
蒋娸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她拿着纸巾压抑地哭,“在他们家,那两个老的明明和我分家了,却天天来吵我,吵我不戒奶,吵我不给娃吃盐,才三四个月就想给我小宝喂盐吃,嫌我不会带孩子,把孩子带得像猴子一样瘦。可他们就没有带过一次,就只会用嘴哔哔……”
这样的日子,想起来就觉得委屈,可她无人可诉说,压在心里,都快抑郁了,如今她终于忍不住诉说,却还是觉得委屈。
“对不起,我其实也不想说这些鸡皮蒜毛的事情,只是一时忍不住。”
“蒋娸,你怎么会这么傻?两年这样的生活,你为什么不早做打算,早点回江城?”安暧又心疼又没好气。
“说得轻巧,我身无分文,孩子又小,回江城谁给我带?我连路费都会心疼,再说孩子这么小,根本就离不开妈,我也舍不得她,在乡下,好歹不用花房租,不用花太多的钱买菜。如果我回江城,就像现在这样,连住的地方,都要找你帮忙解决,吃饭也没钱吃……”
“你为什么不早一点找我?”安暧自责不已,“我又为什么没早点察觉?